沐臨風將眼光投放到那道人影身上,同時史可法與吳三桂,遠處的李信與紅兒,鄭成功與陳暉、楊耿,在同一時間,都將視線放到了這個人身上。
而那道人影在大街上慢慢悠悠地向酒鋪方向走來,眾人都奇怪此人是什么人,而且在外面應該有史可法布下的防線才是,這人是怎么進來的?
只見那人走到一間店鋪前,突然抬頭向沐臨風所在的茶樓看來,沐臨風等人皆是一驚,史可法與吳三桂連忙將頭縮了回去。
而沐臨風卻絲毫沒有動彈,目光在那人身上,一寸也沒有移開,雖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如何,但是沐臨風覺得這個人絕對是他認識的人。
只見那人向沐臨風拱了拱手,也不說話,隨即慢慢悠悠地走到茶樓下。
這時酒鋪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立刻將屋內燈火熄滅,不再有任何動靜。
而這人隨即在地上拿起一個竹竿,用腰間的玉在竹竿上敲了幾下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那人說完,隨即繼續向前走去,走了十幾米遠,又敲了幾下竹竿,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燭!”說完立刻回頭進了茶樓。
沐臨風坐在位置上,動也不動,看著酒鋪中的動靜,隨即聽見樓梯上有腳步聲,沐臨風這才轉過身去。
雖然相隔不遠,但是由于屋內沒有掌燈,仍是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卻聽那人低聲道:“沐帥!”
沐臨風只覺得此人聲音身為熟悉,連忙低聲道:“何人?”
那人剛要走近,卻被吳三桂攔住,沐臨風連忙道:“吳將軍,不必緊張,放他過來!”
吳三桂這才讓開,那人走近沐臨風后,沐臨風才看清來人樣貌,正是侯方域的好友,陳子龍一直想見卻不得見的冒辟疆。
沐臨風心下不禁奇道:“冒辟疆來這里做什么?莫非他與龍清風、龍清云有什么關聯不成?”口上卻道:“原來是冒公子,失敬!”
冒辟疆聞不禁一凜,他自認為是次見沐臨風,不想沐臨風一眼便認出了自己,不禁心下有點好奇,口上卻沒有變現出來,只聽他道:“原來沐帥認識在下!”
沐臨風笑道:“當年的冒、侯、陳、方四公子,誰人不識呢?冒公子沐某又豈會不識呢……”隨即道:“不知道冒公子找沐某所為何事?”說著示意冒辟疆坐下說話。
冒辟疆剛剛坐定,便向沐臨風拱手道:“沐帥府中生突變,冒某也略有所聞,冒某也正是為此事而來的。”
沐臨風聞看著冒辟疆,心道:“你小子是為這事來的,你之前不是一直看老子不爽的么,如今來……”想到這里不禁問冒辟疆道:“沐某府邸確實有些事,也不瞞冒公子,沐某的幾位夫人被匪人所持……”說著指向樓下的酒鋪,道:“如今匪人正在此間酒鋪……”
冒辟疆看了一眼酒鋪,隨即對沐臨風,道:“沐帥真的認為幾位夫人就在這間酒鋪?”
沐臨風不禁心中奇道:“冒辟疆如此說,就是說龍氏兄弟與黑衣死士不在這里了?”隨即問道:“冒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冒辟疆隨即道:“既然沐帥如此說,冒某也就坦布公了……沐帥的幾位夫人根本不在這家酒鋪內……”
沐臨風聞心下不禁一凜,問道:“冒公子的意思是,這間酒鋪里的人不是劫持沐某夫人的人?”
冒辟疆搖了搖手,道:“冒某不是這個意思,這間酒鋪里現在藏著的人也是沐某要找匪人,只不過幾位沐夫人未必在這里!”
沐臨風聞不禁多看了幾眼樓下的酒鋪,心道:“莫非圓圓他們當真不在這里,我看了樓板之中也的確藏不了多少人……”想著不禁看向冒辟疆。
此時冒辟疆滿臉微笑地看著沐臨風,沐臨風心中奇道:“這個冒辟疆之前與侯方域說要準備反老子,此時為何又要來幫老子了?”
卻聽冒辟疆道:“在這間酒鋪之中有一個地道,里面可以容納十余人,相信幾位沐夫人定是在這地道之中……”
沐臨風聞不禁打斷道:“這怎么可能,沐某將十里香里的每一寸地板都查探過,根本不可能有地道……”
冒辟疆微微笑道:“冒某可以幫沐帥找出地道所在……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