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沐臨風起床之時,已經午時已過,而李芳怡卻早已不在身邊,沐臨風睜開眼睛看著床頂,一陣長吁之后,覺自己渾身酸痛不已。沒有廣告的
沐臨風嘴角揚起了滿足的笑容,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沐臨風躺了一會,這才翻坐起來,將衣服穿好。
沐臨風剛將衣物穿好,李芳怡就端著飯菜進了房間,李芳怡見沐臨風,只是微微一笑,但是這一笑卻是充滿了深情。
待李芳怡將飯菜放好,沐臨風從李芳怡身后摟著她,輕輕晃動著身體,笑道:“大娘,想死臨風了!”
李芳怡輕輕握住沐臨風抱著自己倩腰的手,道:“貧嘴,芳怡不是一直都在么?”
沐臨風道:“臨風想天天都見到芳怡!”
李芳怡笑道:“那你可以天天來看芳怡呀!”
沐臨風將李芳怡轉過身來,看著李芳怡良久后,這才道:“難道芳怡準備在這里做一輩子么?”
李芳怡聞心中一顫,是啊,難道她真的準備做這個老鴇做一輩子么?找一個如意郎君嫁了,難道不是她夢寐以求的么?
李芳怡看著沐臨風看著自己的眼神,不禁長嘆一聲,道:“芳怡是什么身份,不做這個,還能做什么?”
沐臨風將李芳怡攬緊懷中,輕聲道:“不如芳怡也搬進沐府,與臨風同住吧!”
李芳怡聞嬌軀一顫,這一句話,曾幾何時,是李芳怡最希望從他愛郎口中聽到的,如今這句話終于出現的,雖然不是當初負她的那人,但也是自己深愛的人所說出的。
李芳怡的心此刻一陣翻騰,離開紅塵,這不是她一直希望的么?如今沐臨風愿意幫他脫離苦海,她的心卻意外地沒有當初預料的那般興奮。
李芳怡清楚的知道,沐臨風不是那種對感情專一的人,而在這個男性霸權社會里,又豈有什么專情男子,如果她嫁入沐府,人老珠黃之后,沐臨風會不會嫌棄她。
畢竟她比沐臨風稍長幾歲,如今是看不出來,但是女性比男人衰老的快。一想到這一點,李芳怡的心就開始猶豫。
沐臨風見李芳怡并沒有回答,而且臉露憂色,連忙道:“算了,臨風也不逼你現在就做決定,你可以考慮一下,沐府的大門,隨時為芳怡你打開!”
沐臨風在媚香樓用膳之后,與李芳怡一陣纏綿,方才離開了媚香樓。
當沐臨風路過柳如是房間門口時,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房內,只見房內空空如也,卻不知道柳如是去了何處。
沐臨風突然想到與柳如是的約定,只要陳子龍去了沐府,柳如是就一定會去。心下尋思著,是不是將柳如是騙到沐府。
出了媚香樓后,沐臨風直接去了府衙,王之楨答應他,今日鐵廠的事情就能辦妥。
到了府衙,衙差告訴沐臨風,說王之楨已經去了東郊鐵廠,沐臨風立刻讓衙差備了一匹馬,直奔東郊鐵廠。
到了鐵廠后,沐臨風突然覺得眼前一亮,今日的鐵廠已經與昨日的截然不同了,不但場地的雜草已經被除之干凈,就連廠房都感覺煥然一新。
王之楨正在場地交代衙差們什么事,見沐臨風來了,立刻迎了上來,笑道:“沐帥,你看現在如何?”
沐臨風不停點頭道:“不錯,比起昨日簡直就是天囊之別了!”隨即道:“不過,若是沒有鐵匠和工人,這些也形同虛設了!”
王之楨微微一笑,也不說話,拉著沐臨風進了廠房,剛到廠房門口,沐臨風就已經聽到了廠房內乒乒乓乓的聲音,心中一凜。
走進廠房一看,沐臨風隨之一震,只見廠房內百十人,那些人燒爐灶的燒爐灶,打鐵的打鐵,搬東西的搬東西……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
雖然這百十人對于這個龐大的鐵廠來說,還是相當的少,甚至可以說是少的可憐,但是沐臨風還是很開心,畢竟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王之楨在一旁道:“這個鐵廠是萬歷年間的,當時張居正實行變法改革,這個鐵廠在當時可是名震全國的,出鐵量也一度成為全國之,當時最高峰的時候,工人就有一萬余!”說著長嘆一口氣道:“可惜好景不長,張居正死后,萬歷皇帝滅了張居正的族倒也罷了,還將張丞相所改革的一切全部開始否定,從此鐵廠也開始走下坡路了……”
沐臨風聽王之楨一番話后,這才知道,原來這個鐵廠的昔日是如此輝煌,拍了拍王之楨的肩膀,道:“王大人盡管放心,鐵廠定會恢復往日的繁榮的!”
王之楨聞,看著沐臨風,見沐臨風眼神中充滿了自信,王之楨內心中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疑問,從他眼見到沐臨風之后,就看到了沐臨風眼神中的自信,由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無論是史可法受降時,那種自信的眼神,還是分田到戶時的鐵腕手段……歷歷在目。
沐臨風卻沒有注意到王之楨的神情,連忙讓衙差去沐府將吳行叫來,他想吳行見了也會格外的開心。
王之楨卻在一旁道:“沐帥說的沐府的吳先生么?”
沐臨風道:“不錯,王大人見過?”
王之楨點頭道:“正是,吳先生早上就已經來過了,其實這些工人都是吳先生找來的!”
沐臨風聞,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
王之楨道:“似乎吳先生比沐帥還要在意這個鐵廠,早上在這里忙了一個上午,午時就又下山,說要去找更多的工人!”
沐臨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吳行昨日與他所說的那番話,心道:“看來吳行真的已經喜歡上這中研究了。”
沐臨風在鐵廠轉了一圈后,就立刻趕去了軍營,史可法正好在排陣練習,見沐臨風來后,叫手頭上的事交給陳大寒后,立刻趕了過了,隨著沐臨風進了軍帳。
沐臨風剛剛坐定,史可法就問道:“沐帥一般都不來軍營,今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沐臨風哈哈一笑,對史可法道:“難道沐某來軍營就一定要有事么?”
史可法連聲道:“史某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沐臨風見史可法一臉正色,連忙笑道:“史大人,沐某與你開玩笑呢!”隨即道:“還真被史大人猜對了,沐某這次來,的確有事要與史大人商量!”
史可法見沐臨風還真有事,連忙拱手道:“商量不敢,沐帥有什么事,吩咐即可!”
沐臨風連忙道:“史大人說話如此客氣,還讓沐某如何開口?”隨即站起身來,拉著史可法坐下后,才道:“不知史大人對揚州東郊的鐵廠還有印象否?”
史可法看著沐臨風,略一沉吟,道:“哦,沐帥說的是東郊鐵礦山上的鐵廠么?”
沐臨風點頭道:“正是,正是!”
史可法奇道:“那鐵廠不是前些年就已經倒閉了么?”轉身對沐臨風道:“哦?對了,沐帥說這鐵廠和軍營有何關聯?”
沐臨風點頭道:“沐某正在準備籌辦,將鐵廠重新操作起來,不過史大人也知道,這揚州東面就是淮安,據說王承恩與公主已經逃到淮安了,若是我們在東郊運行鐵廠,就怕淮安方面會對鐵廠造成威脅!”
史可法點頭道:“不錯,昔日揚淮都屬于大明范圍,不存在威脅直說,如今形式卻大不相同了,如今揚州在沐帥您的控制范圍內,所以這鐵廠暴露在荒山野嶺之中,定會受到威脅……莫非沐帥前來是想調兵前去守衛?”
沐臨風拍手道:“不錯,史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啊!沐某正是想在鐵廠四周用兵防守,以免淮安方面對鐵廠造成滋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