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薄的唇瓣,用力繃成一條直線。
    身上散發著如鋒利刀鋒般的冷冽寒光。
    他上前,一把拉起許書意,將她摟在懷里,銳利的眸光冷硬地射向盛暖。
    他揮起巴掌,朝盛暖的臉扇過去。
    許書意嚇得不敢看,躺進厲庭舟的懷里,將臉緊緊地貼在厲庭舟的胸膛處。
    厲庭舟的掌心落在盛暖的臉頰邊上,停住。
    帶起一陣掌風。
    他最終還是沒忍心。
    他從未對她動過手。
    哪怕她扇過他幾次。
    哪怕今天她弄壞了他母親那么重要的遺物。
    厲庭舟的手掌與盛暖的臉隔了一張紙的距離。
    掌風盡數撲散在盛暖的毛孔里。
    冷寒冷寒的。
    涼意順著盛暖臉頰的毛孔,蔓延到她全身每一個角落。
    她的丈夫。
    她曾經最愛的男人。
    終于要為他心愛女人。
    打她了……
    耳光雖然沒落到她的臉上。
    卻落在她的心上。
    厲庭舟收回了手,喉間溢出隱忍而爆發的字眼:“滾!”
    盛暖的眸子帶著些許潮氣。
    憤然轉身。
    她想,經歷了這次,厲庭舟應該會同意離婚吧。
    身后,聽到許書意在說:“庭舟,不關暖暖的事,是我在向她道歉……”
    厲庭舟打斷許書意的話,“她受得起你的下跪嗎?”
    盛暖是他老婆。
    許書意是他小姨。
    也是盛暖的小姨。
    一個晚輩,哪有資格接受長輩的下跪。
    盛暖邁步進電梯,電梯門合上,徹底切斷了她所有的視線。
    厲庭舟松開許書意,緩緩蹲下身子去撿掉落在地上的珍珠。
    “庭舟,對不起,你出去買早餐的時候,我看到椅子底下掉著一個項鏈盒子,打開看是姐姐的遺物,我趕緊追出來,想還給你,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了暖暖,她看到項鏈很不高興,我只好跟她解釋,可是無論我說什么她都不肯接受我的道歉,庭舟,是我沒用,把項鏈弄壞了。”
    厲庭舟嗓音很沉,“不關你的事,我都看到了。”
    是盛暖推倒了許書意,珍珠項鏈才被損壞的。
    許書意陪著厲庭舟將珍珠全部都撿起來。
    這條珍珠項鏈,一共有52顆珍珠。
    然而與地面摩擦,而導致其中10顆都有多多少少的磨損。
    厲庭舟心疼地望著那些沾了灰塵的珍珠。
    母親留給他的遺信里寫著,這條項鏈是他們許家的家傳之物,她結婚的時候,母親傳給了她,將來等他結婚時,就送給他的妻子。
    可他的妻子,第一次賣掉這條項鏈。
    第二次損壞這條項鏈。
    “庭舟……”
    許書意看到厲庭舟眼中的哀痛,難受地掉著眼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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