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夏正想說在布匹市場看到了盛暖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她想了想,又忍了下去。
    畢竟她也沒有看太清。
    厲庭舟對盛暖雖然冷淡,但這個妻子是厲庭舟自己選的。
    結婚不久,便有了孩子。
    多多少少應該還是有些夫妻情分的。
    萬一弄錯了也不太好。
    “沒事,爺爺來電話說你們一家人晚上都回老宅,我打電話過來問問你們大概什么時候出發?”
    “晚飯前吧。”
    老爺子的生日,厲庭舟還是不會怠慢的。
    厲庭舟掛了電話。
    急救室的門打開。
    厲庭舟快步迎上去。
    “醫生,她怎么樣了?”
    “庭舟。”
    許書意已經醒過來了,她面色蒼白,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整個人十分虛弱。
    厲庭舟的眉心不由自主地收緊,伸手就握住許書意的手。
    “病人只是失血過多,傷口處理好了,沒有什么大礙,在醫院住幾天,出院后多吃些滋補的營養品,不會有事的。”
    厲庭舟微微吁了一口氣,跟著護士一起送許書意進了病房。
    厲嘉許是跟厲庭舟一起來的醫院。
    中途醫院的血源不足,厲庭舟四處幫忙調血源,不放心讓厲嘉許呆在醫院,好說歹說了好久,他確切地告訴厲嘉許,許書意不會有事,才勸動了厲嘉許,讓司機把厲嘉許接了回去。
    厲庭舟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你怎么能做這種傻事?”
    厲庭舟責備的語氣里帶著擔憂。
    許書意微蹙眉頭,“庭舟,你說什么,我不太明白。”
    厲庭舟的目光深深淺淺地落到許書意的手腕上。
    許書意看向手腕,而后抬起眸子,“庭舟,你該不會以為我在割腕自殺吧。”
    “嘉許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這么說的。”
    許書意連忙解釋,“不是的,庭舟,你別誤會,我是不小心摔一跤,玻璃杯摔碎了,剛好割到手腕,倒地的時候,頭也被磕到了,整個人直接昏了過去。”
    許書意的額頭上有一大塊烏青,還腫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庭舟,你是不是以為你和暖暖結婚的消息公布出來,我想不開,所以割腕自殺?”
    這幾天,許書意一直在試探厲庭舟的底線。
    厲庭舟沒有說話。
    畢竟說出來,就顯得是他自作多情,以為許書意很在意他的事情。
    “抱歉,以前答應過你的事情,沒有做到。”
    “庭舟,你不用自責,我們……唉,那些都是過去了……你已經結婚了,那些事情可以不必再放在心上。”
    厲庭舟凝視著許書意,目光似火又深沉。
    其實,許書意也拿不準厲庭舟現在的心意。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他還是很在意她,在意他們曾經在一起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許書意。”
    他輕喚她的名字。
    他從小時候起,就沒叫過她小姨,一直叫她的名字。
    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
    “庭舟,你生氣了?”
    許書意眼中情意綿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我的原則,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