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晶吊燈在溫南川視網膜上炸開光斑,他想起昨夜沈清歡還蜷在他懷里。
用新做的指甲劃過他鎖骨,說女孩子想到儀式感要自己向她求婚,說她也會給自己準備個驚喜!
不過歡姐,有人遲疑道。
溫南川對你可是掏心掏肺,連家族機密都......
噓——玻璃杯底磕在大理石臺面的脆響截斷話音。
溫嶼嵐在明知我父親資金鏈斷面臨破產時,還要搶走東郊的項目成為壓死我父親的最后一片雪花。
她怎么會在意我爸是怎么從二十七樓跳下去的。
高跟鞋聲由遠及近,我要讓那個賤人親眼看著,她捧在手心的寶貝弟弟,是怎么在我身下被折磨。
門縫里飄出的鳶尾香水味突然變得刺鼻,那是今早溫南川親自為沈清歡挑的訂婚禮物。
溫南川僵立在包廂門外,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呼吸也變得急促而艱難。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扇半掩的門此刻好似一道天塹,將他的世界徹底分割。
門內,沈清歡的聲音依舊清晰可聞,語氣里滿是嘲諷與不屑。
你們是沒見他那副深情的樣子,每次約會緊張得像個毛頭小子。
我隨便勾勾手指,他就像個哈巴狗一樣乖乖聽話,還真以為我對他有幾分真心。
一陣哄笑聲從包廂里傳出,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進溫南川的心窩。
他的手無力地垂落,手中那只鱷魚皮手包悄然滑落,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聲響在他耳中卻如同炸雷,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回想起過去三年里,他為了沈清歡所做的一切,那些小心翼翼的約會。
那些違背家族意愿的堅持,還有那些被他視作珍寶的秘密時光,原來都只是一場笑話。
溫南川踉蹌著后退幾步,后背撞上了走廊的墻壁,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