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韌心頭一凜,同一時間,木代脫口說了句:“青銅腰牌!”
炎紅砂驚訝:“你也知道?”
木代簡單的把自己和羅韌在洞里的發現說了,看圖片上,木質的牌位里嵌著的,正是一塊“土”的青銅腰牌。
羅韌覺得,自己好像離真相近了。
先前的猜想沒錯,曹家村極有可能由那個逃出地洞的兇簡追隨者始建,也許,這個村子,有道血脈,自彼時至此刻,從未斷絕。
亞鳳選中了青山,青山會不會恰好就是……那個人的后代?
***
因為亞鳳受傷的關系,不好帶她爬山路,幾個人沿路道往停車處走,走了約莫兩三個小時,遠遠看到羅韌的車,炎紅砂心里高興,緊走幾步向著駕駛室揮手,揮著揮著,忽然心頭咯噔一聲,趕緊朝車子跑過去。
到近前時停下。
沒看錯,車里沒人。
她慌慌地繞著車子轉了一圈:也沒在車后。
羅韌走到車前,伸手去拉車門:車門沒鎖,鑰匙還插著。
炎紅砂著急:“說好了他在車里等的啊,是不是上廁所去了……”
忍不住沖到邊上的林子口,林子不大,密密的,雨點都被高處的葉片篩成了雨絲,炎紅砂沖著林子喊了兩聲,沒回應。
一萬三呢?會不會出事了?能出什么事呢?
炎紅砂茫然而又懊惱。
羅韌打開車門,把亞鳳關進去,示意幾個人聚攏過來,先問一萬三的情況,炎紅砂賭咒發誓說自己走的時候都正常,一萬三也說了,哪都不去,會在車里安穩等著。
羅韌想了想說:“可能是出事了,先別慌,先把眼下的事理清楚了,一件接著一件來。”
他把自己對青山的猜測說了。
曹嚴華有點難以置信:“小羅哥,不是我偏袒自家兄弟,我和青山,算是光屁股玩到大的,那時候,他真的是個正常人,那小子,嘴里藏不住秘密的,真的!”
要說青山是什么懷揣大任的神秘后人,曹嚴華是一萬個不相信。
他強調:“從小玩到大,真的,好的穿一條褲子。”
羅韌示意了一下車內:“不知道該怎么撬開亞鳳的嘴,這么久以來,難得遇到一個對兇簡有了解的,不過,也看出來她油鹽不進,嚴刑拷打估計都沒用。”
話題又轉回青山:“如果他并沒有繼承到什么家族的秘密,亞鳳找到他,是為了什么呢?他一定有不一樣的地方。”
炎紅砂說:“體質不一樣唄,不是撞了他一下就上身了嗎?以前那些人,比如你叔叔,對兇簡或多或少都有抵制,青山這樣的……”
她低聲嘀咕:“像是跟兇簡配套生產的,兇簡的周邊。”
曹嚴華聽不懂:“啥叫周邊啊?”
炎紅砂白了他一眼:“不是說了嗎,配套生產的啊……”
羅韌腦子里有什么念頭,飛快的攪作一團,他努力想把意識清晰出來。
體質不一樣——血緣——基因……
最初的最初,追隨兇簡的那些人,是因為什么而被篩選?能力?衷心?盲從?還是出自最本源的……天賦異稟?
羅韌的目光忽然落到曹嚴華身上。
曹嚴華被他看的不自在,忸忸怩怩:“小羅哥,你……看我干嘛啊?”
“亞鳳對你沒有下狠手,但對我、木代還有一萬三,完全沒有留情面。為什么?”
曹嚴華也想不通:“為……為什么?因為我是青山的表哥?”
羅韌說了句:“或許,你的體質,也很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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