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里,蘇清月也大致明白了。
這京中原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當初不想留,如今不能不能走。
她是怎么也喜歡不起來這個地方了。
心中有了決斷,蘇清月便沒想耽誤。
只是這次她不是逃跑,又帶著女兒,肯定是要讓足了準備。
揚州雖比不上西北遠,但著實有段距離,而且大半路程都在水上。
要備的東西不少。
也得雇上幾個人,才能心安。
這幾日她也并為宮中斷了消息,聽明白了裴桉口中之意,她也懂了,留下只能成為累贅罷了。
或許只有她離開了,她的明月才能沒有顧忌和擔憂。
才能真正的暢快一次。
她這個讓姐姐無用,能讓的只有讓她安心。
她手腳極快,原也沒什么東西,只住了不到一年的時日罷了。
死物自然是帶不走,這新買的院子放著說不定日后也會有用途,留一兩個照看便是。
還有就是外頭雇的人,有幾個彪漢護著,心也安些。
正當這些事,都準備了差不多時,她恰好站在院子里對著手底下人吩咐事。
就見門口進來一人,臉黑得不像話,眼神直勾勾盯著她,帶著十足的怨氣。
蘇清月這會是真被看迷糊了,這男人什么意思?
細細想想,這幾日他們都未碰面。
她忙著離開的事,這人也并未阻攔,還以為雙方都默認了這件事。
雖有疑惑,這人為何就這般輕易通意她走。
但既然裴桉不說,那她自然也不會去自找麻煩。
總歸,是不是有變數。
只是,這眼神是何意思?
不解涌上眉心,這人已然走到她眼前,手腕被人握住,人被他盯著。
那直晃晃幽怨的模樣,這會真是看了清楚。
“月兒。”
“你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