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還是又哭又笑的讓折枝出去了。
一人呆坐在這空曠的殿內,也不知過了多久。
她抬眸望了望殿內奢華的物件,抬手碰了上去,低聲自語:“真是可惜。”
“活物跟了我,朝不保夕。”
“死物跟了我,也得明珠蒙塵。”
“真是對不住你們了。”
隨即,她衣袖一揚,將架上的白瓷瓶揮打到地上,“砰”得一聲,四分五裂,碎片揚了記地。
就如通她這一世的命一般,破碎不堪。
可這會,蘇明月卻一眼都未回頭。
她會超前看。
也會狠絕了斷這一世。
無所求,自然無所懼。
她僵著身子,穿過屏風,獨自一人躺在榻上,雙手交握放腹部之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在靜謐空曠的殿內,睡了過去,無人打擾。
而折枝踏出殿內,人便支撐不住了,她死死咬住嘴唇,淚水一滴滴落下下來,整個人團在一處。
那強忍著不發出聲悲傷,籠罩著她,猶如踏不出的黑霧。
被死死咬住的嘴唇溢出鮮血,可哭泣人,卻仿佛感受不到這一絲傷痛。
折枝不是不痛,而是旁的地方太痛了。
撕裂一般的痛,她快被撕碎了。
她無能為力。
要眼睜睜瞧見主子去死。
這一生的淚水,仿佛都要在這段時日給流盡了。
折枝回到偏殿,猩紅的眼底,還殘留著淚意,就這般心疼又酸澀望著眼前的小殿下,幾近無聲開口:“殿下...”
“你別怨娘娘...”
“奴婢會用命護著你的。”
襁褓嬰兒不通人語,不知悲哀無奈為何物。
趙危從出生,便被封為太子,身份尊貴無比,幼年時,有能臣老師相輔助,親政后,大權在握,國泰民安。
是一位百姓稱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