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正作戰的德國北非軍隊不同,這些德國士兵雖然穿著短褲,但是卻戴著m35鋼盔,顯得更有德軍“范”一些。
比起那些黃沙滿身的作戰部隊來說,這些負責擺拍的士兵身上就干凈多了,配的零件也相對來說更全一些。
他們有防毒面具的保護盒,身上掛著刺刀還有其他的零件,甚至還刻意選了兩個有二級鐵十字勛章的來……
“叼一支香煙,是不是顯得更加隨意一些……我的意思是說,更顯得從容一些。”一個記者一邊用手比劃成相框,一邊對身邊的同行問道。
身邊的同行皺了一下眉頭,搖頭說道:“元首不喜歡抽煙,如果這張照片被選到報紙上,元首看了因此不高興,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你說的對!是我考慮的不周了。”出主意的記者點頭,心中默默的記下了前輩的話來——這都是經驗啊!寶貴的經驗啊!
“不過你說的對,是應該點綴一些!”為首的記者雖然否定了抽煙的點子,可還是贊同了年輕記者的話。
他伸出手,指了指最近的一個士兵,開口安排道:“先生!摘下你的水壺來,做喝水狀!對!謝謝!這樣很好!自然,自然一些!”
那士兵端起了自己的水壺,擰開之后把空空如也的瓶口塞進了自己的嘴巴,然后還擺出了一副陶醉的模樣來。
他的身后,兩個德國士兵靠著裝甲車,用步槍的槍口指著那些破衣爛衫的英國俘虜。
遠處的俘虜雖然并不多,可是他們依舊只能聽從安排,老老實實站在那里,擺出一副死了親媽的表情來。
畢竟,遠處還有更多槍口和眼睛盯著這邊,由不得他們不配合。他們雙手抱頭,用尷尬的眼神看著“押送”他們的德軍士兵。
兩邊的人實際上都很尷尬,一邊是沒有戰斗過的新郎官一樣的德國士兵,一邊是被另一群“乞丐”俘虜了的“乞丐”。
因為照片的角度選取,這只有40個英國人的俘虜方隊,因為看不到盡頭,所以顯得無邊無際。
“有必要這樣么?照片用正常的士兵就好了,難道拍照不應該是抓住最精彩的瞬間嗎?”隆美爾看著遠處忙活著的手下們,和顯得有些不自然的英國俘虜,對副官說道。
他喜歡拍照,是因為喜歡記錄下一個個真實的瞬間,而不是這樣用虛假的畫面騙人。
“長官!畢竟是宣傳戰,做一些適當的夸張,也是必要的嘛。”副官靠在臟兮兮的汽車上,笑著對隆美爾回答道。
比起遠處照相的士兵來,就連隆美爾此時此刻的形象,都算不得好看——他一路從拜爾迪殺到了馬特魯,可是風沙漫天的一路。
“這里有一個戰車維修工廠,雖然被破壞了,可是留下的設施也不少。”一個軍官走了過來,把手套丟進了另一輛敞篷汽車的后座上。
這個掛著中將軍銜的軍官,是剛剛抵達前線的第21裝甲師的師長,卡爾鮑徹將軍。
他是一個急性子,一來前線就去看了看前線的坦克維修工廠,盡管叫做工廠,可那里只是一個都頂棚的“作坊”罷了。
“這些英國人,走的時候什么也沒留下,不過維修溝還有一些座椅板凳沒帶走……還算有點兒良心。”一邊說話,他一邊從手里亮出一副風鏡來。
“剛剛在修理廠找到的,被丟在一個角落里,比你頭上帶著的這個漂亮多了。”卡爾中將笑著指了指隆美爾頭頂上的風鏡,說道。
和隆美爾那個比起防毒面具上的鏡片都好看不到哪里去的風鏡,這個英國人的風鏡顯然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了。
這個風鏡是由一整塊有機玻璃切割成型的,樣子新潮并且大小正好合適掛在德國軍帽那高高突起的前方。
在這個時代,有機玻璃還是飛機座艙艙蓋使用的高技術材料,拿來一塊做風鏡顯然是很奢侈了,所以隆美爾一看就很喜歡。
從卡爾鮑徹將軍手里接過了這個漂亮的風鏡,掛在帽子上看了一看,隆美爾滿意的笑了起來:“這真是個好東西,送給我,難道你舍得?”
“我才到前線,剛剛聽說你已經被勃勞希契元帥晉升成上將了!也沒帶什么像樣的禮物,送給你表示我的祝賀吧!”卡爾鮑徹將軍笑著指了指風鏡,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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