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身后那時斷時續的高射炮聲響,萊曼拎著自己的手槍,終于在淡淡的薄霧之中,找到了一個讓他興奮的東西。
一個寫滿了德文的武器箱子!這個箱子上還掛著一個比起人用的降落傘更大一些的專用降落傘。
萊曼快步跑了過去,然后用自己的匕首掀開了箱子上的小釘子,拼了命的打開了上面的那個蓋子。
然后,透著一股新鮮的油香就飄散了出來。保管槍支可是一個復雜的工作,一款好的武器更需要人對其進行精心的養護。
就好像是一朵嬌滴滴的花朵,或者一個美麗的女人一樣,武器也差不多是這么一個性子。
德國人在這方面可以說是列強之中的典范,它對于機械的看護和使用,都是世界一流的。
即便是在幾十年后的今天,看當年德國軍工的某些標準,那也是非常先進,規矩到了一種讓人無法人后的程度的。
萊曼掀開了箱子,看到了里面的一排整齊的毛瑟98k步槍,還有最邊上的一個獨立放在內部的箱子。
他沒有理會那些自己有些瞧不上眼的毛瑟98k步槍,而是拎著獨立箱子上繩子結成的把手,將那個獨立的箱子拎了出來。
然后他蹲在地上,又打開了這個獨立的箱子,取出了里面新裝備給部隊的stg-44突擊步槍。
原本,這種空投下來的武器箱子,里面是只有手榴彈或者毛瑟步槍的。同樣的,裝stg-44突擊步槍的箱子有另外的一種。
可是在隨后的訓練之中,空投時發現,有些部隊可以找到一箱子stg-44突擊步槍,而有些部隊只能都用撿到的毛瑟步槍。
在能夠做到讓槍支伴隨傘兵部隊同時空降的技術成熟之前,似乎這樣的方式會影響到部隊的戰斗力。
所以,德國刻意定制了一批這樣的木頭箱子,將兩種武器混在一起裝進箱子,好讓部隊可以找到更適合他們的武器投入戰斗。
找到了一支stg-44突擊步槍,撫摸著上面那光滑的護木還有槍托,萊曼更加鎮定了一些。
畢竟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武器,找到了可以在這兇險的戰場上,能夠保護自己戰勝恐懼的東西。
他將箱子里已經壓好的彈匣塞進了自己胸前的武裝帶掛著的彈匣袋里,然后拎起了突擊步槍,插上了一個嶄新的彈匣。
“嘩啦!”拉動了槍身上的槍栓,讓子彈頂在槍膛內,萊曼算是著陸之后第一次完成了真正的戰斗準備。
然后他決定守著這個箱子,至少讓等其他的士兵拿走一部分槍支,再離開這里。
這里有一整箱嶄新的武器,就說明至少有一個班的士兵沒有找到武器,也就意味著一個班的士兵沒有辦法作戰。
正想著這些問題,不遠處突然傳來了趟過草叢的細碎聲響,萊曼不知道是敵人還是戰友,只能靠在武器箱邊上,做好了戰斗準備。
“電閃!”透過清晨的薄霧,看見了一個若有似無的身影,萊曼壓低了聲音,開口問了一句。
“雷鳴!”對面聽到這聲喝問之后,明顯有一個伏低身體的動作,然后才悄聲回了這么一句。
至于說為什么德國空降馬耳他島的行動計劃,口令是電閃和雷鳴,這完全是因為元首要求斯圖登特如此行事罷了。
某人因為來自后事的惡趣味,堅持要用這個來自諾曼底的經典口令,只不過這個所謂的“情懷”,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已。
聽到了對方的口令,萊曼緊張的情緒也略微安穩了下來,他挪開了自己的槍口,等對方緩慢的靠近過來。
很快,他就發現對面來的不是一個德國傘兵,而是七八個湊在一起的傘兵戰友們。
“我的天,你運氣真好,竟然和武器箱一起下來了。”對方看了一眼萊曼手里握著的stg-44突擊步槍,羨慕的說道。
一邊這么說,這些士兵手上一點兒不慢的瓜分了箱子里的剩下的這些毛瑟98k步槍。
“我們是2連的,下士斯切科夫。你是?”一個有軍銜的士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武器,然后對萊曼自我介紹道。
“我是1連的,科斯?萊曼!”萊曼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對方短暫的握了一下。
傘兵因為是需要空降的,在這個過程中,經常發現暫時找不到長官或者長官陣亡的情況。
所以傘兵都有就近服從最高長官的習慣,畢竟在最短的時間里形成戰斗力,才是傘兵獲勝或者存活下來的條件。
“我們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英國人的高射炮陣地。”這個下士指了指他們來的方向,對萊曼說道:“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