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這莊園早已破敗不堪,里面雜草叢生,有些房屋甚至已經倒塌了,即使現在陽光明媚,這莊園也給人一種陰森詭譎的感覺。
“這里就是我的家嗎,呵呵,曾經以為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事實卻是我的家人都不在了……”
站在這座莊園前,陳鐵的心中難免浮現起了悲傷,當然,更多的是驚天的怒意,無論敵人是誰,這個仇他記住了。
他早已不記得自己在這莊園生活過的情況,也不記得父母親人的樣子了,按師傅所說,家族被滅時,他就只有兩歲而已,兩歲能記得什么呢,大概也就是剛學會走路罷了。
莊園的鐵門關著,陳鐵沉默著走了過去,輕輕推開鐵門,走進了莊園之中,這里是他的家,現在他回來了,自然想要進去看看。
但是下一刻,他就怔住了,眼睛失神地看著前方破敗的屋子另一面,居然冒出了一縷縷煙霧。
“這里,竟然還有人嗎,會不會是我的家人?”他心中立即就激動了起來。
屋子的另一面突然冒出了火煙,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里雖然破敗荒涼,但是竟然有人在。
他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腳步,快速地繞過了面前的屋子,立即便看到,屋子后是一大塊平地,而在平地中央,卻有著一間用廢鐵架與木頭搭建起來的屋子。
一個十來歲的女孩,正蹲在屋子不遠處的一個簡易灶臺前,似乎是在燒火做飯。
陳鐵心中疑慮叢生,這個女孩,會是自己的家人嗎,又或者,只是流浪者,在這里住下了?
他忍不住走了過去,腳下卻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枯枝,發出啪的一聲,那女孩聽到動靜,如同受驚的貓兒一般,立即轉過頭看向了他。
“你,你是誰……”女孩明顯很膽小,看到陳鐵這個陌生人,眼中露出驚懼,后退了幾步,雙手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柴握緊,防備著陳鐵。
這女孩很瘦,臉上也臟兮兮的,但衣服卻是很干凈,上面印著江北市二中幾個字,如無意外,這女孩應該便是江北市二中的學生。
不過,陳鐵已經沒空注意這些,他死死地盯著女孩的脖子,女孩的脖子上戴著一個樣式古樸的木牌,而這種樣式的木牌,他也有一個。
他已激動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腳下一動,便沖到了女孩身旁,手掌一伸,便將女孩脖子上的木牌扯脫,拿到了手里。
“啊……”女孩一聲驚呼,跌倒在了地上,臉上是深深的震驚已害怕,看著陳鐵,小小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眼眶也布滿了淚水。
“陳靈,果然啊,這木牌上也刻著名字……”陳鐵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他戴在身上的木牌,同樣刻著他的名字,除此之外,與這塊刻著陳靈兩字的木牌一模一樣。
“這塊木牌,是你的嗎,還是你撿來的?你是不是就叫陳靈?”陳鐵終于是看向了跌倒在地上的女孩,顫抖著開口問道。
女孩被他嚇得不輕,但聽到他的問話,還是忍住了驚懼,說道:“我,我就叫陳靈,這里是我的家,你快把木牌還給我呀……”
陳鐵如遭雷擊,鼻子一酸,險些流淚,但他心中,卻是驚喜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眼前這個女孩,有很大可能,就是他的親人。
“你不要怕,你看,我也有一個這樣的木牌,你,你很可能是我的家人,不要怕,我絕對不會傷害你。”陳鐵將自己戴著的木牌摘了下來遞給陳靈看,因為太激動的緣故,手都有些抖了。
陳靈有些失神地看著陳鐵遞過來的木牌,她根本沒料到,陳鐵居然會拿出了一塊與她那塊一模一樣的木牌來。
她惴惴不安地接過了陳鐵手上的木牌看了看,當看到木牌上刻著的陳鐵兩字時,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是陳鐵?這么多年楊奶奶一直念叨著家里還有個少爺在家族出事時失蹤了,名字就叫陳鐵,難道,你就是楊奶奶一直念叨的那個人嗎?”陳靈看了陳鐵一眼,輕聲嘀咕道。
“你說什么?楊奶奶是誰?”陳鐵激動地一把抓住了陳靈的手臂,連聲問道。
似乎,陳家還有其他人活了下來?
陳靈卻被他激動的樣子嚇壞了,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驚恐地說道:“楊奶奶就是楊奶奶啊,現在在一個菜市場里擺攤賣些工藝品,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你不要打我,你放開我好不好?”
陳鐵太過激動了些,抓住她的手臂時力道有些大,讓她誤以為陳鐵要將她怎么樣,一時害怕得不行。
其實,陳靈也不算小了,雖然顯得很瘦,但年紀應該也有十五六歲左右,但是膽子卻很小,陳鐵一舉一動,都讓她莫名地驚懼。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怕,我怎么會打你,別哭,你帶我去見一見這個楊奶奶好不好?”陳鐵連忙松開了陳靈,用衣袖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
這個女孩,很大可能會是自己的親人呢,陳鐵心中的滋味十分復雜,與師傅相依為命十幾年,除了師傅外,他再無親人。
現在,面對一個可能是自己親人的女孩,他如何能不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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