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在家里做嫁衣,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入京去?”
“姐夫,先前咱們不是說好了,要把我送進京郊大營跟著訓練嗎……”
“我想著……早去一天我就能早出息一天,宜早不宜遲!”
“要不然,現在我就跟你一起啟程吧!”
四郎小眼睛里充滿期待,目光灼灼的像一團小火苗,不斷的歡呼雀躍著。
“這次不行!”蕭景鐸板起臉。
嚴肅的道,“待明年開春你送親進京,便可留在京城。”
“到時候……我會親自送你過去!”
“啊……”四郎小臉搭拉下來。
抱怨道,“還要等到明年啊,姐夫,能不能現在就去啊!”
“那就是個轉年的事,也不差這幾個月。”
“四郎,不許胡鬧!”
宋青苑抬起手,搬過了四郎的頭,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這次回京路途上不會太平,你跟去了豈不是要添亂。”
宋青苑說著,眸光向囚車內的陳云清一掃,意有所指。
聞,四郎不服氣,剛要撅起嘴。
可是目光順著宋青苑看去的方向望去時,便收起所有的抱怨,身子一抖恍然大悟。
“那、那我不去了!”
“我明年再去也是一樣,只是……”
四郎眼中不禁流露出擔心之色,“姐夫這一路上豈不是很危險?”
四郎年紀小,可人機靈,待宋青苑點撥后,腦子一下轉了過來。
陳云清既是陳平之子,幕后肯定也會有其他同黨。
如今他被抓,那些同黨又豈會袖手旁觀,坐以待斃的等著被人供出來。
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劫囚車,最佳的出手時機就是在路上。
所以從宋家村到京城的這段路途中,不僅僅是宋青苑說的不太平,而是會刀光劍影。
“姐夫……”宋老白皙的小臉擰在一起,可憐兮兮的道,“你一定要小心,我姐可等著你呢!”
“要是你出了事……她準哭鼻子!”
話音一落,蕭景鐸嚴肅的臉板不下去,不禁樂了出來。
伸出手拍了拍四郎的腦袋,“放心吧,我的小舅子你做定了。”
“嘿嘿!”四郎咧嘴一笑。
伸手揉了揉被蕭景鐸摸過的頭,“那等以后我去了京城,姐夫可得罩著我這個小舅子。”
四郎飄飄然,“有了姐夫做靠山,我豈不是要橫著走!”
“橫!著!走!”
宋青苑一個暴栗敲了過去,“當自己是螃蟹呢!”
“嘿嘿~”
說話的功夫,宋老爺子上前又說了一番送別的話。
片刻后。
宋家人站在道口,遙遙的望著遠去的隊伍。
“行了,走遠了,咱們回去吧!”
宋老爺子揮了揮手,招呼著全家人往回走。
剛一到家門口,宋青苑便看見專門負責宋家傳信,喂養信鴿的下人,拿著捆好的字條交給林靜姝。
“是我的?”林靜姝問了一句,伸手接過。
宋家的信鴿養了很多,分成類別,專人專用。
以黃色細帶捆綁著的,便是林靜姝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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