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陳鐵匠和徐娘子的私情被宋家捅破,來宋家道歉后。
隔日,二郎便派人砸了鐵匠鋪,收拾陳鐵匠,這事在宋家看來,便告于段落。
可哪知,隨后陳鐵匠好似嚇破了膽。
仿佛是被人追命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最便宜的價格出售了鐵匠鋪,出售了兩座宅院。
帶著徐娘子,火速的離開了榆林縣。
正是因為速度太快,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阿二,紅袖等人便順著線索,繼續往下查,結果查到了徐娘子的相公和婆婆的死,或許與這二人有關。
可惜事情已經過去了數月,想要拿到證據,查明真相太難。
最簡單最直接的,便是找到當初傳信之人,或許從他身上,能知到些別人不知道的隱情。
可是誰曾想到,傳信的人竟然會是楊猛。
對于楊猛,宋青苑的人已經把他查了個底兒朝天。
根據傳遞回來的信息顯示,他和陳鐵匠,徐娘子根本不認識,也未曾有過接觸。
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這里面究竟還有什么隱情?
宋青苑覺得,前面就是一團迷霧。
但是這團迷霧越來越清晰,好像變成了一層薄薄的膜,只要伸出手指,輕輕一捅就會破。
而現在時機已到,宋青苑轉過來身子,鄭重嚴肅的看著楊猛道,“把你所知道的一切,細細說來?”
“回縣主話。”楊猛一拱手。
“其實此事究竟如何,草民知道的也并不是太詳細。”
“只是前些日子和好友聊天,聊著聊著說起了陳鐵匠,才偶然得知陳鐵匠與人有了私情。”
楊猛下意識的抿了抿嘴,頭壓的更低,“草民也聽說了鎮上傳出來的消息,都說東家在和陳鐵匠議親。”
“草民想著,在小飯館時東家多有照顧,又幫草民介紹到二少夫人的船上跑貨,草民感激不盡。”
“未免東家被人欺騙,草民才自作主張向東家傳遞信息,已做示警。”
“因為之前……”楊猛說話的速度突然放慢,似難以開口。
于是糾結著道,“草民和東家的事情,草民無顏再出現在東家面前。”
“所以……所以就……”楊猛支支吾吾的點到為止。
宋青苑聽罷點了點頭,這樣就很能理解了。
楊猛剛拒絕了宋惠英,不好意思出現在宋惠英面前,此事也情有可原。
又顧及著以前的交情,隱秘的提醒一番。
“你剛才說你是與人聊天時,談到了陳鐵匠之事?”宋青苑問著。
“是!”楊猛十分坦然的承認了,“此事草民亦是從好友口中得知。”
“何方人士?”
“姓甚名誰?”
“現在可在?”
宋青苑連拋三問。
“回錦寧縣主的話。”楊猛抬頭恭敬的道,“此有人姓陳名云清,曾在縣里一家酒樓做賬房。”
“后來因為人太耿直,得罪了東家,被解雇了,閑在家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約草民出來借酒消愁。”
“草民與其天南地北的聊了一番后,才慢慢的聊到了陳鐵匠之事,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