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
皇上搖搖手。
這些不求獎勵,忠君愛國的冠冕堂皇之詞,他聽的太多,耳朵都泛起了繭子。
“回皇上話……”
陸銘軒恭敬的道,“臣資歷尚淺,還應潛心學問,是以并無所求。”
聽罷,皇上蹙眉。
“既然陸修撰本人無甚想法,眾位愛卿以為,當如何賞他?”
詢問聲一落,喬太傅,蘇閣老又開始新一輪的各抒己見。
一個仍堅持把陸銘軒留于翰林院,一個力薦陸銘軒進入六部做事。
“皇上!”
這時,另一名大臣出列。
“臣以為,陸修撰乃狀元出身,其才學不在話下。”
“既然其自認資歷尚淺,不足以進六部為官,倒不如讓其任一介講習。”
“既可以打磨自身學問,也算學以致用。”
講習?
此一出,蘇閣老,喬太傅同時閉嘴不。
皇上到是眉頭輕蹙,看了陸銘軒一眼,陷入沉思。
以陸銘軒在翰林院的資歷,做一侍讀尚且勉強,更何況是侍講學士。
狀元出身,放在別處或許出彩,可放入翰林院,卻如同一滴水放入大海,悄無生息,激不起半絲波浪。
因為歷朝歷代的規矩,非前三甲,不入翰林苑。
皇上沉默不語,其他大臣聽了此,也并未在出聲。
這時,站在一旁的喬太傅心思一動,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皇上!”
喬太傅恭敬道,“以陸修撰的能力,恐怕暫時無法勝任翰林院侍講學士一職。”
“可若是教一孩童做學問,倒是可以。”
“故此,臣舉薦陸修撰進入詹士府,兼職左春坊庶子。”
左春坊庶子?
眾臣一怔。
眾所周知,左春坊隸屬詹士府,而詹士府的職責就是輔助太子。
如今太子早逝,只留下一個小皇孫。
那豈不是說,喬太傅想要陸銘軒,去教導小皇孫。
“皇上,不可!”
蘇閣老當即反對。
“陸銘軒他何德何能,能去教導小皇孫,還請皇上明鑒。”
“蘇閣老此詫異。”
喬太傅掃了一眼,略帶笑意的道,“上屆春圍,陸修撰力壓蘇編修,成為圣上欽點的狀元。”
“僅憑此點,陸修撰的才學亦不在人下,教導小皇孫綽綽有余。”
“而且……”
喬太傅一拱手,“請圣上明鑒,陸修撰不但才學出眾,人品亦是方正。”
“據老臣所知,慈善拍賣會之時,陸修撰為慈善基金會,捐銀二三萬兩。”
“而他本人仍蝸居在一處,租住的小院兒內。”
“此等行徑,豈不讓人心生敬佩。”
“做官先做人,讀書先養德。”
“老臣認為,以陸修撰的才學,為人,必能把小皇孫教導的出類拔萃,不負皇家之名。”
“如此說來,倒也不錯!”
皇上琢磨著,點了點頭。
“那就……”
“皇上,不可!”
蘇閣老還待反對,卻見皇上伸手打斷。
“行了,蘇愛卿,此事朕已定下。”
“酌升翰林院修撰陸銘軒,兼任左春坊庶子,負責教導小皇孫。”
“此事朕已定下,眾位愛卿不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