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晴連連擺手。
“你做的事情,我佩服還來不及,怎么會怪你。”
“這監生名額,本就是拿出來換銀子的。”
“我又怎么能因個人交情,求你破例,害得國學館的大計無法實施,那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楊云晴粉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起,一拍胸脯道,“我對京城還有幾分了解。”
“這段日子,也結交了幾位好友,不乏商人之女。”
“我可以給她們透透信,看看誰家想買這監生名額。”
“那就麻煩云晴了!”
宋青苑點頭道謝,隨即笑著強調道,“不是買!是捐銀給國子監!”
“國子監有敢于大家的善舉,遂以監生名額相贈!”
雖然還是買,但是這種說法文雅點。
說出去也好聽。
楊云晴秒懂,哈哈大笑,“我明白!是捐贈!是捐贈!”
就如同,朝廷的捐官!
宋青苑點頭,“還要麻煩云晴,再告訴她們一句。”
“想捐名額的人,學識,人品一定要好。”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楊云晴笑了,“國子監是什么?”
“那可是咱們大齊國,勛貴子弟最多的地,將來出來的,全是朝廷官員。”
“若有那不成器的,誰家敢往里送,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云晴說的有理。”
宋青苑微笑著點頭。
沒想到楊云晴分析的還挺透徹,其實也正是這個理。
那些富商,大戶,愿意拿拿銀子出來,買監生名額。
其看中的,并非只是國子監的教學環境。
更多的,則是把目標放在那些,官宦子弟身上。
這些同窗若是結下了,以后會是助力。
不說別的,哪怕以后不為官,就憑著在國子監這些年,所結交的人脈,就夠受用一生。
宋青苑突然想起來,曾經在現代時,舍友跟她聊起過的一件事。
是舍友的一個叔叔,小的時候學習不好,很早便輟學。
在長大后,包了工程,有了錢,便給某所大學捐了圖書館,得到了該校的研究生名額。
后來每當在餐桌上,他便與人吹噓,我的同學誰誰誰,是誰誰誰的兒子。
我的同學誰誰誰,承包了什么什么工程。
我的同學誰誰誰,開了一家建筑公司。
我的同學……
按照室友所說,其實那些同學,她的叔叔并不了解,也不熟悉,見的面更是少之又少。
可每每參加同學聚會,她叔叔便能留下一堆電話號碼。
有著同學的名分,在時常往來,久而久之,這些就成了他的人脈。
正如楊家這種有財的大戶,看中的便是國子監內,盤根錯節的人脈。
這也是所有學子想破了頭,也想進國子監的原因。
“苑兒,我這就回去給爹爹去信。”
楊云晴站起身,急不可耐。
“當!當!當!”
房門同時被敲響。
姚嬸走了進來,回稟道,“姑娘,門外有個老和尚,說是姑娘的舊識”
“老和尚?”
楊云晴,宋青苑瞬間茫然,很快露出喜色。
楊云晴笑著開口,“苑兒認識的老和尚,除了那普惠大師,還能有誰。”
宋青苑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
于是拉著楊云晴的手,“走吧,我們一同去看看,是否是普惠大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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