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爺子背過手,神色變得堅定。
“我去找縣令,百姓受了災,他身為榆林縣知縣必須負責。”
說完,拖著疲倦的身體,大步流星的出了宋家院內。
留下宋青苑幾人面面相覷,其中宋青茉目瞪口呆的,看著宋老爺子的背影。
“咱爺這是要去和縣令吵架!”
“理論!”宋青苑強調著。
“理論……”宋青茉撇撇嘴。
“咱爺是縣丞,縣太爺是父母官,爺官位比他小,能理論過他嗎?”
“能!肯定能!”宋青苑沒說話,錢婉茹接話道,“邪不勝正,咱爺代表的是黎民百姓。”
“代表的是正義,肯定能贏。”
…………
縣衙內。
“砰!”的一聲,縣令把茶杯摔落在地,碎片四濺開來,水漬濺上劉梅的裙擺。
趙縣令怒氣沖沖的指責的道,“你爹是怎么辦事的?”
“同樣是修河道,別人修的那段都沒事,你爹負責的那段出了事,你讓我怎么和百姓交代?”
“老爺……”劉梅跪倒在地,委委屈屈的抽噎起來。
“這也不關我爹的事,是那雨水太急,河道沒修嚴實他就發了水,不是我爹能控制的。”
“再說,修河的那幫人看我爹老實好欺負,存心糊弄我爹。”
“他們……”
說著說著劉梅眼睛一轉,“老爺,同樣的河工同樣的用量,你說為啥別人修的那段沒問題,咱們修這段就出了問題?”
“為什么!我還問你為什么呢?”
趙縣令瞪起眼睛,恨不得一耳光子扇飛劉梅。
“妾身以為,肯定是那幫河工故意的,說不上……”
劉梅神色陰陰,“就是那宋縣丞給了他們好處,囑咐他們不用心幫咱們修河道。”
“等河道一出事,宋縣丞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來興師問罪。”
“到時候,手里就握了老爺你的把柄,老爺……”
劉梅擔憂的看向趙縣令,“這一切搞不好都是宋縣丞的陰謀,宋縣丞設計好的,咱們這是上當了!”
“這……”
趙縣令猶豫起來,細細的打量著劉梅,劉梅毫無愧色的與之對視。
“修河道的銀子,你爹真沒碰?”趙縣令問道。
“沒碰!沒碰!絕對沒碰!”劉梅連連擺手。
“我爹是老實人,怎么敢伸手拿這銀子。”
“再說老爺已經交代過,這是老爺上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必須辦的漂漂亮亮的,我爹不可能故意把它辦砸。
“老爺,咱們是一家人,你好,我們才能好,我好,劉家才能好,我爹他不可能做這種事。”
話音一落,“砰”的一聲,趙縣令握緊拳頭,重重捶在了書桌上。
這么說……
還真有可能是姓宋的搞的鬼,像劉梅說的,為什么別人修的地段沒出事,偏偏他修的地段出了事。
趙縣令陷入沉思。
劉梅一看趙縣令內心動搖,立刻趁熱打鐵道,“老爺,人人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一個外來的,就是再強也壓不過他們。”
“要不……咱就跟他服個軟吧。”劉梅故意說道。
“哼!”趙縣令哼了哼。
“本官才是榆林縣的縣令,他一個縣丞算什么東西,叫本官跟他服軟,想的美!”
“本官后面站著的,可是吏部侍郎。”
“他姓宋的不過是仗著種地有功,被破格提拔為縣丞,焉能與本官相提并論,我倒要看看,宋家能畫下什么道來!”
話音剛落,房間的門被仆人推敲響,“老爺,宋縣丞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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