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狼名草有主’事件是有潛伏期的,當天并未發作。這一天,風頭最勁的明星是迪夫。迪夫為了這場大戲,也算是落足了資本,不懼天寒地凍的,決意誠心祈禱,直到第二天天明。
在這樣的時候打出這樣一張親情牌、真的是效果非凡,況且迪夫連15歲都不到,能有這樣的表現尤顯難能可貴,就連扎根也在內心承認,這是個‘好演員’,而領民們,自然是格外感動,很多人只因迪夫的這個態度,內心就已經倒向了這一邊。
“迪夫少爺,這天冷的滴水成冰,您就這樣跪一夜怎么能受的了?您的情意大家心領了。”
“是啊、是啊!迪夫少爺,您還是放棄這個打算吧,這要凍個好歹的,那就糟糕了。”
“要不,折中一下,在營帳里祈神?”
對于領民們誠心誠意的勸慰,迪夫是這樣回答的:“我奢求神明能破例眷顧尚未皈依的信徒,就應當以摯誠之心禱告,忍常人所不能忍,恒念堅志,或有望成功。我意已決,這祈禱一定要完成!”
而這時,埃布特則按照一早就商定好的計劃步驟,和護衛隊的隊員們一道,大聲將迪夫的這番話向眾人宣讀三遍。
這番話也算是擲地有聲,領民見迪夫心堅意決,也不再勸了,倒是有人感動于迪夫的行,愿意陪著他一塊祈禱,于是一幫人面向東方,跪于冰雪中,默默禱告,又有護衛隊成員將場地隔離開來,并勸離民眾,場面漸顯肅穆莊嚴。
扎根確實打算暗中制造點混亂來著,但埃布特帶人防患于未然,護衛工作井然有序,扎根見無隙可循,只能悻悻作罷。
“媽的,唬誰呢?歷代類似的誠心祈禱求神跡的事件何止千萬,哪次應驗了?輪到你就好使了?”扎根心有不甘、暗自發狠:“爺現在開始就眼睜睜的盯著那幫半死不活的賤民,倒要看看那幫渣滓怎么個傷勢好轉法,看看明天黎明之后,你個小騙子如何交代。哼!也許不用交代了,把自己凍個半死,拖死過關”扎根又惡毒的咒了兩句,向傷病營去了,“傻凍著吧!”
尼奧之前曾提醒過瓦倫汀娜、埃布特,扎根在迪夫實施一系列針對性極強的對策后,很有可能狗急跳墻,用某種方法再次呼喚黑暗爪牙連夜來襲,從而破壞這次祈神活動。因此這一天實際上是外松內緊,忠于領主的人幾乎是全員發動,不僅緊盯了扎根,每一個可疑目標都有人監視。結果扎根堅信迪夫在玩‘冒名頂替的騙術’,看似在祈神,實則有同黨暗中做手腳,以蒙蔽領民,于是就像迪夫直指圣潔派的核心而發動反擊一樣,扎根也以直接拆穿迪夫的騙術而贏得勝利為最高目標,跟迪夫飆上了這股勁。
“小騙子,和我比你還太嫩,哼哼,哼哼哼”扎根跟迪夫暗中置氣,反倒讓他躲過了一劫。
很顯然,扎根的推測是準確的,但他在上就已經失敗,‘神跡’已經在迪夫的反擊開始之前就先一步運作,等他前去監視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尼奧離開大約15分鐘,傷病營。
帳簾一掀,葛萊蒂絲飄意十足的行了進來。
克林根塔爾的姓氏讓她成為遷徙隊中的最特權成員貴賓。不用承擔任何勞務工作,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場所。
莉茲連眼都沒抬,拿葛萊蒂絲當空氣,繼續忙著備藥。
葛萊蒂絲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行到床邊坐下,悠閑的看東看西,半晌之后,才道:“今天可是好戲連臺,不看可惜了。”
莉茲瞭了一眼葛萊蒂絲,淡漠的道:“省去你那毫無意義的虛偽。我好忙的,有什么話直說。”
葛萊蒂絲被實實在在的揶揄了一把,很是下不來臺,面色一寒,聲音變得尖銳,冷道:“注意你的態度!”
莉茲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輕蔑道:“你憑什么讓我對你恭敬?那可笑的人質身份,克林根塔爾?”
傷疤被揭,葛萊蒂絲愈發的惱怒,表情陰郁的站起身,“原來你的頭殼里沒裝腦子,好好看看,我憑的是什么!”說著,褐色的光芒開始在她身周亮起,隨后一個光人由這光芒匯聚誕生,出現在葛萊蒂絲身畔,形象為矮胖的兇惡力士,雖然五官相對抽象,但還是能感覺的出那份猙獰氣勢。
莉茲撇撇嘴,“不過如此!”說話間,她的身體也開始發光,淡紫的顏色,十分絢麗,很快的,一個光人也凝聚出現,是名曲線玲瓏的女子形象,與葛萊蒂絲的兇惡力士不同的是,這光人不僅有身體,還有衣甲,輪廓清晰,細節逼真,猛的一看,很容易被誤認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葛萊蒂絲的眼睛頓時瞪圓,“你也提升到了干部級?昨天見你時,不過是隊長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