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山走進來,目光掃過桌上的木盒,又看向副統領,冷哼一聲:“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傳命令,還敢污蔑趙峰小友私通?我看你才是想與李副將里應外合,栽贓忠良!”
副統領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白守山前輩明鑒!屬下只是奉命行事,絕無此意!”
“奉命?奉誰的命?”白守山步步緊逼:“是秘境主人,還是禁閉室里那位?”
副統領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守山看向那幾名玄甲兵:“你們剛才說,這盒子是從床頭柜里找到的?”
玄甲兵們連忙點頭。
“趙峰小友的房間,白日里可有旁人來過?”
一名玄甲兵想了想,小聲道:“李副將確實午后來過,說是送傷藥,呆了不到五分鐘就走了。”
“那不就結了?”白守山拿起木盒,掂量了一下:“李副將借送藥的由頭藏東西,事后讓天啟派人來搜,好栽贓嫁禍。這把戲,當我們都是瞎子?”
他轉頭對親衛道:“把這副統領拿下,帶去秘境主人那里!讓他好好說說,到底是誰私通李副將,想毀了南側防線!”
副統領被親衛按住肩膀,膝蓋在地上磨出刺耳的聲響。
副統領看著白守山冷厲的眼神,終于慌了神,連聲道:“白守山前輩!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是天啟使者!全是他逼我的!”
“他說只要能抓到趙峰的把柄,就讓我升統領!還說這事成了,秘境主人那邊他會打點!”副統領語無倫次地辯解,額頭抵著地面,聲音帶著哭腔:“我一時糊涂,才被他蠱惑,求白老看在我多年守衛秘境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
白守山冷笑一聲:“多年守衛?就憑你助紂為虐,構陷忠良?若不是趙峰小友心細,今日豈不是要被你們屈打成招?”
他轉頭對親衛道:“少跟他廢話,帶去找秘境主人。是真是假,讓秘境主人親自審。”
“不要!”副統領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親衛死死按住:“我真的知道錯了!白守山前輩,我可以指證天啟!他早就知道李副將私藏禁藥,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說等事成之后就把責任全推給李副將!”
這話一出,連旁邊的玄甲兵都驚呆了。
趙峰挑眉,這副統領倒是會見風使舵,知道把天啟拖下水才能自保。
“哦?他還說過什么?”白守山追問。
“他說趙峰來歷不明,本事又大,留著遲早是禍害,不如借獸潮除掉!”副統領的聲音越來越小:“李副將用禁藥,其實也是他默許的,只是沒料到會弄出這么大動靜!”
親衛聽得眉頭緊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還敢胡說八道,污蔑天啟使者!”
“我沒有胡說!”副統領急得滿臉通紅:“他給我傳訊時,用的是玄甲兵特制的加密符,那符記只有他和我知道,我可以拿出來對質!”
白守山眼神一動:“帶上來,一并交給秘境主人。”
副統領被拖出去時,還在哭喊著求饒,聲音越來越遠。
剩下的四名玄甲兵面如死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守山看向他們,沉聲道:“你們雖是奉命行事,但識人不明,濫用職權,都該受罰。去軍紀處領三十軍棍,好好反省。”
“是!”四名玄甲兵如蒙大赦,連忙躬身退下。
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