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辛夷說完哼一聲轉頭就往回走。
林志勇伸手要去拽她,傅青山立刻往前一步捏緊他的手腕。
“林記者你想動手打人?”傅青山威脅著,“這里是部隊家屬院。”
林志勇當然沒想到打人,只是看喬辛夷要走,他下意識急,想拉住人。
“林記者你是不是聽不懂好賴話啊?沒請你進屋坐的意思就是讓你走,你一個能當記者的人咋這么沒文化?”呂嫂子在邊上聽了好一會兒聽懂了,合著這個就是讓喬辛夷從研究所里離職的罪魁禍首啊。
“研究所是我媳婦兒一手成立的,結果敗在你這人手里,你臉皮這么厚?還有臉來?”傅青山見林志勇還不肯走,直接拽著林志勇的衣領把他往外拖。
這可不是把人拖到傅家門口,傅青山直接把人一路趕到部隊家屬院大門外。
而家里,喬辛夷接受了錢記者的采訪,畢竟這是人家的工作。
她和林志勇舊怨,和錢記者又沒關系,不能影響人家的前途。
錢記者問起喬辛夷的娘家,喬辛夷不免提起她當初投給報社的那份文章,自然也說了父母離婚,奶奶那邊一家惡毒,現在死刑的死刑,坐牢的坐牢。
也說了和生父已經斷絕關系的事情。
錢記者下筆的手都快忙不過來,但還是詫異抬頭看了喬辛夷一眼。
“那篇文章我知道,當初是我幫忙審的稿。”錢記者對那篇文章記憶尤深。
他萬萬沒想到,今年的省高考狀元竟然會有這么曲折跌宕的命運和身世。
她從泥潭里向上掙扎,一身榮光,卻被林記者以學歷低為由逼出了她一手成立的研究所。
但她沒有氣餒,轉頭參加高考,用成績第一再次證明了她的能力。
錢記者眼眶有些熱,甚至有些鼻酸。
筆下的每一個字忽然都充滿了生命力,他甚至覺得,眼前這位年輕的高考狀元,她的光芒是誰用任何方法都掩蓋不了的。
錢記者想,等他回去把采訪整理后發表了,這期的報紙一定會熱銷大街小巷。
喬辛夷接受采訪的過程也夾帶私貨,時不時添一句研究所,時不時添一句前所長林志勇的名字。
錢記者不覺得喬辛夷為人不大氣,甚至覺得喬辛夷這種不吃虧的性格特別有意思,她說她是堂堂正正的小人,這一句真的很貼合。
“今天謝謝喬辛夷同學,聽說您妹妹喬百合也是大學生,去年考試的成績有四百多分,如果方便的話,我能采訪一下您母親嗎?”錢記者問。
“可以啊,我們約今天晚上七點,約紡織廠家屬院,正好我一會兒要去給我媽報喜訊。”喬辛夷應下。
錢記者道了謝,起身收好紙筆,想了想,又說了句,“我們書記說以您的成績,有可能還是全國狀元,教育部領導調閱了您的卷子,說您作文扣分原因是保守打分,沒敢給您滿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