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嫂子道,“孩子奶奶整天也在家里抹眼淚,嚷嚷著她這也是為了孩子好,哪里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說她也是被人騙的,總之話翻來翻去就是她都是為了孩子好,她沒有壞心,她也被騙了,所以不能怪她。”
“沒查查孩子奶奶那個土方子哪里來的?”喬辛夷問。
“我正要和你說呢。”呂嫂子連連點頭,“一開始朱團長還以為是孩子自己身體的原因,后來醫院說是藥物導致了那么嚴重的腹瀉,這才問出來是朱老娘往孫子的豆漿里加了土方子。”
“朱團長一問才知道,那土方子是朱老娘老家鄰居給的,那鄰居也有一個孫子本來也是今年要參加高考,但考試前摔傷了右手,今年就考不了。”
“朱老娘來部隊家屬院之前聽那鄰居說原本要給孫子用的土方子用不上了,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方子,明年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弄得到,朱老娘一聽是好東西就問人家要,說她鄰居孫子反正也用不上,那正好便宜她大孫子了。”
“朱團長讓他老爹在當地報了警,那鄰居就被公安帶走了,一開始鄰居咬死了說求來的土方子就是為了給自家孫子考試用的,他也不知道土方子會讓人上吐下瀉,后來公安一路查下去,才發現那個土方子分明是朱家鄰居在他自家孫子摔傷以后才去求的。”
“也找到了給土方子的那個赤腳醫生,人家醫生說給的只有安神作用的草藥沫,他還交代人家開水煮十五分鐘睡前喝,朱老娘拿到的土方子卻是灰不拉幾的粉末,朱家鄰居一看公安都查出來了,這才承認是他換了土方子,把原本的藥倒了,換成以前家里治牛胃脹氣用的藥,碾碎了還加了巴豆粉。”
喬辛夷和張小玉兩人的表情如同雷擊。
“這個鄰居為什么要這樣啊?”張小玉錯愕不已,“害朱團長兒子沒考好對他們家有什么好處?”
“我們正常人都想不通,但人家和公安說,因為他恨朱老娘,明知道他孫子摔傷手不能考試,朱老娘還經常去他們家和他們顯擺她孫子以后就是大學生,說當大學生這種事也要靠運氣,運氣要是不好,什么努力天賦都是白費。”
呂嫂子說完以后攤攤手,一臉無奈,“這不是明擺著奚落人家孫子運氣不好沒有當大學生的命嗎?鄉下供孩子上到高中本來就不容易,孩子在高考前摔斷手,一家人本來心里就不好受了,朱老娘那張嘴還那么毒,人家能讓她好過嗎?”
喬辛夷和張小玉面面相覷,朱老娘那張嘴真是一把刀,人家鄰居哪里痛她往哪里痛,難怪人家要這么報復她。
“朱團長老家鄰居是不是要坐牢了?”張小玉問。
“土方子一不是人家賣的,是朱老娘主動要的,也沒給錢,二來那土方子也不是人家下朱團長兒子碗里的,是朱老娘自己下的,三朱團長兒子也沒死也沒殘沒造成身體上的損害,就沖這些,人家也關不了幾天。”喬辛夷分析著。
朱團長常年在這邊,指不定在老家的人脈還不如鄰居家廣。
再者,就以朱老娘那張嘴,估計在老家沒少得罪人,出了這事,說不定村里不少人覺得大快人心,甚至幫著朱家鄰居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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