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營長從口袋里摸出五塊錢然后上前兩步彎腰塞進傅臨舟的手里,“叔叔替程壯壯向你們兄弟道歉,這個錢你們拿去買糖吃,是叔叔的一點心意。”
說完后程營長看也不看還跪坐在地上忍著眼淚瞪著他的程壯壯轉身就走了。
“算了,散了散了,這孩子也不是程營長親生的,程營長既然說要把孩子送走那我們各家的事就算了。”有個嫂子大度道,“好在我們家屬院里的年也遇不到一次這種貨色。”
程婆婆本來就已經很心疼大孫子被這么捆著受委屈了,一聽那嫂子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她,她站起來就要沖過去和人算賬。
“你罵誰呢?有本事你把話說明白點,這種貨色這話罵的是誰?”程婆婆一副要和人干仗的架勢。
“你要是想毀了程營長的前途你盡管在家屬院里和人打架,替程營長把整個家屬院所有的家屬,把他所有戰友全部都得罪一遍過去!”
傅青山幾步上前抓住了程婆婆要打人的手,攔住了她叫囂的氣焰。
蛇打七寸,而程營長這個小兒子的前途自然就是程婆婆這個當媽的七寸。
她頓時像是被澆滅的火星子一樣熄火了。
“都回去吧。”喬辛夷朝著各位嫂子們笑了笑,“天氣這么冷,有這時間不如窩在家里多陪陪孩子,再不濟多看看書,看看報。”
“喬老師說得對,聽許政委說今年春節要給我們這些家屬開表彰會呢!這半年多我每節課都在認真上,我指定要拿一個上進家屬獎!”有個嫂子爽朗地笑著,然后大家三三兩兩就散開了。
喬辛夷等大家都走了就讓傅青山回來把大門關上,理都沒理還跪坐在地上掉眼淚的程壯壯。
“瞧著程營長剛才走的方向像是要出家屬院,他這是打算回部隊宿舍住一晚上啊?”傅白露好奇地嘀咕著,“有這時間,他怎么不知道去把他媳婦兒女兒接回家?”
“他媽和那個小兔崽子又還沒有走,下午那會兒沒去追,這會兒去把人接回來干什么?”傅青山不以為意,“這個時候把人接回來等于是接人回家挨罵的,他媽不舍得罵兒子和大孫子,可不代表不舍得罵兒媳婦和孫女。”
“說的也是。”傅白露走到喬辛夷身邊調侃了一句,“你看傅青山想得比我這個上了年紀的都更周全。”
“傅姨你可以直接夸他是個好男人,不用這么委婉,太委婉了,他不懂你在夸他。”喬辛夷問了傅青山一句,“傅營長,我說的對吧?”
傅青山低頭摸了摸鼻尖,轉頭喊喬云柏把書拿下來,他趁著有空給他補課。
喬辛夷看他自己給他自己找事做了就不再追著打趣他了。
吃完飯的時間一家人都在客廳里坐著各忙各的。
傅青山給喬云柏補課,傅白露坐在一邊織毛衣,傅臨舟和傅澤雨一人靠著一只狗拿著連環畫看著,喬辛夷拿著紙筆在給農機廠畫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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