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驚訝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而是驚訝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會有和她一樣的人?
“我第一次聽云工說也和你一樣驚訝。”周工笑著道。
云工目光幽深地觀察了喬辛夷幾秒,“我覺得她的驚訝和你當初的驚訝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周工不服。
“你當時驚訝的時候眼神是茫然的,她的驚訝像是被說中了什么的錯愕。”云工道。
喬辛夷連忙搖頭加擺手,“我沒有!我不是!別亂說!”
“連續三次反駁代表你十分心虛,那看來你就是!”云工篤定道。
“我回去繼續干活了!”喬辛夷把筆從桌上抓起來,拉上云夏,“咱回辦公室,我歇好了。”
喬辛夷像一陣風一樣拉著云夏就跑了,跑得都來不及和張老爺子多說一句話。
“跑得越快代表越心虛。”云工看著逃似的喬辛夷的背影點評著。
“她就沒怎么裝。”張老爺子低聲笑,“她都懶得認真騙你。”
這話說完幾個人都哈哈大笑了。
“是聰明,但奈何太懶了。”云工拿著手里喬辛夷留下的草稿紙摸了摸下巴嘀咕著,“找機會試探一下她的深淺。”
周工扭頭問柳副廠長,“喬翻譯員什么來頭啊?上過大學?工農兵大學?學哪個方向的?是數學嗎?”
說完后他自己又搖搖頭,工農兵大學辦學期間還開著課收著學生的就那幾個方向,其中可沒有數學系。
“喬翻譯員老師是誰?”云工也問。
“人是鄭副廠長請回來的,聽說是張書記和鄭副廠長親自上門請的,喬翻譯員辦公室還是鄭副廠長的助理親自去收拾的,喬翻譯員的來頭鄭副廠長應該知道一些。”柳副廠長道,“她愛人是軍人,老爺子知道她愛人,老爺子可以找她愛人領導打聽一下。”
喬辛夷和傅青山結婚,傅青山的部隊肯定知道她的事。
周工和云工兩人又朝著張老爺子看去,看得張老爺子覺得挺有趣的,“都指著我去給你們打聽?真打聽到了,你們能讓她給你們干活?”
張老爺子和喬辛夷相處了這一會兒就感覺出來了,喬辛夷這人的性格絕非是老派眼里的那種規規矩矩的乖巧孩子。
她跑得那么快,擺明了她不想進汽車廠工作。
喬辛夷拉著云夏一路跑了好遠才停下,回到辦公室后她立刻把門關上,然后拍拍胸口。
還好跑得快,不然就要被新工作追上了。
坐下后喬辛夷立刻把她算出來的正確答案寫在了翻譯稿上,然后給了云夏一個繼續工作的眼神。
事實證明粗心的人干細致活不可能就出一次錯。
喬辛夷改了三次數據以后表情就不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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