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遇見了搭把手,應該的。”傅青山還是禮貌的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傅青山。”
“付錢的付還是師傅的傅?”喬辛夷問。
“后面一個。”傅青山把自行車停好,正打算問喬辛夷是不是認字,身后忽然有人喊了他一聲。
“傅青山你這么快就回來了?”陳大川走近的時候還以為認錯人了呢,他順口問著,“你事情辦完了?”
兩人是高中同學,傅青山的自行車還是陳大川借給他的。
“遇到點事。”傅青山轉身往后看了一看,然后指了指身邊的女孩,“她要報警,我帶她過來。”
陳大川哦了一聲,“遇到什么事了?我們先進去說。”
陳大川一邊應著話一邊朝著傅青山身邊的女孩看去,沒想到這看了一眼,他嚇了一跳。
“她是噶子村老陳家的那個傻閨女吧?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噶子村里的人好像叫她傻妞?”
陳大川認出人以后連忙把傅青山拽到一邊去說悄悄話。
“你怎么把一個傻子帶過來了?她今兒穿得怎么這么奇怪?紅色襯衫黑色褲子這也就算了,腦門上怎么還別著一朵大紅色的花和一朵白色的花?”
穿得像個新娘子,又不像是個新娘子。
許是覺得對方是個傻子所以陳大川并沒有拉著傅青山走太遠,就往前走了兩步,說話聲音也沒有太壓著。
喬辛夷聽到了以后連忙伸手往自己腦袋上摸,然后從頭上拽下一紅一白兩朵紙花往地上一扔,咬著牙一腳踩上去,還用力碾了碾。
傅青山勾了勾唇角,反問,“你看她這樣像傻的嗎?”
“還真不像。”陳大川咦了聲,“她今天的眼神看著也不呆,還挺有靈氣的。”
陳大川覺得奇怪,“這不對啊,我以前在噶子村見過傻妞,她真是傻子,一句話都不說,而且眼神從來不與人對視。”
喬辛夷聽得見,直接開口說話。
“我以前那是被陳大牛打傻了,我現在又不傻了。”喬辛夷道,“公安同志我要報警。”
喬辛夷字字清晰,“我要告陳大牛兩夫妻謀財害命!要告陳大牛兩夫妻偷換孩子!還要舉報陳大牛兩夫妻宣揚封建迷信!”
幾分鐘后喬辛夷跟著傅青山和陳大川坐在了公安局里。
噶子村有個力氣很大的傻妞這事公安局很多老同志都知道,甚至有不少人見過她。
乍聞傻妞不傻了,甚至來公安局報警抓她父母了,好多老同志都圍了過來。
被這么多人盯著,喬辛夷一點都不慌。
“我先說陳大牛兩口子謀財害命這事。”喬辛夷道,“前天晚上我喝了幾口水以后人就特別昏,身上也沒力氣,
當時還以為是自己生病了,也沒多想,但是半夜陳大牛兩夫妻就摸進我房間里,拿著手臂粗的棍子就對著我腦袋打了下來。”
喬辛夷把頭發散了下來,然后扒拉開頭頂上的頭發露出腦袋上的傷口。
原主死了以后陳母給原主換了衣服還擦了頭上的傷,為的是避免第二天嚇到男方家的人,怕男方家的人以為人破相了就要砍價。
陳大川幾人探著腦子往前一看,幾個大男人都嚇了一跳。
好大一個傷口,好大一個腫包,傷口也因為喬辛夷這么一扒拉又開始滲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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