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看她那個潑辣樣在后面也是暗暗咋舌。
你是真不怕,被人家一蜂窩沖出來,給你揍成豬頭。
還在拱火,還在拉仇恨!
白靈這會已經陷入了悲痛的心境內,不堪大用。
她是有點接受不了,自己明明做了對的事情,卻因此害死了一條人命!
王毛在牢里自殺,雖然出人意料,但楊凡也能想明白為什么。
他本身就厭倦了天天賺錢,拼了命都養不起孩子的窮困生活。
要不是有孩子他娘臨死的囑托,讓他必須把孩子們帶大,估計王毛早就想上吊,跟著他老婆一起嘎了。
果然,白潔這侮辱死人的話語一出。
王毛的大兒子和女兒,那是忍不了一點,全部起身沖了過來。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爸爸?”王青林說道。
“你們害死我爸爸,還說死人壞話,你不配做人。”王青苗咒罵道。
白潔瞪了他倆一眼,繼續說道:“怎么,帽子叔叔沒給你們看王毛的判刑記錄?”
“他是不是殺人搶劫未遂?”
“那他自己作死犯罪,又自己在牢里自殺,你們兩個小屁孩,來訛礦場什么意思?”
王青苗立刻反駁:“我爸為人老實,怎么可能會搶劫殺人?”
“肯定是你們用報警逼他,強迫他犯罪。”
王青林作為成年大學生,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他爸王毛為了湊學費和生活費,一時沖動犯了法。
但是王毛在探監期間,明確說了自己想死,剛好訛詐監獄和礦場兩個地方。
只要能弄來錢,讓兩個娃上學、生活到畢業工作,他就算死得其所。
所以王青林收斂了尸身,回村賣慘,煽動了村民的情緒,來黑金礦場鬧事。
至于監獄那邊,還真不好鬧!
搞不好,還得被抓緊去吃窩窩頭,踩縫紉機。
王青林很無賴地說道:“現在我爸爸王毛人死了,你當然說什么都死無對證。”
“但是這事你別想搪塞過去,人是因為你們黑金礦場死的,必須賠錢出來。”
“不然,我爸尸體就放在這,你這黑金礦場別想再營業。”
白潔氣的大胸脯起伏不定,直接放狠話:“媽的,你這還大學生呢,聚眾鬧事會被刑事拘留,你還想不想讀書了?”
“信不信我打個電話,就能把你們這幫村民,都給抓走?”
她這話自然是裝腔作勢。
白潔白道不認識什么大人物,知道幾個小警察,但交情也不是深。
黑道上倒是認識一位大哥,但叫過來毆打這幫村民,又容易把事情鬧大。
王青林卻沒有被唬住:“你嚇唬誰呢,我爸都死了,家里沒有經濟來源,我還上什么大學?”
“我們怎么聚眾鬧事了,你們礦場害死了我爸,找你賠錢解決是合法合理合規。”
聽到村里的大學生這么說,那位帶頭的胡子中年男人也變得很有底氣,繼續招呼道:“對,人是礦場給害死的,我們來找你解決問題,索要賠償,沒一點毛病。”
“大家伙說,對不對?”
跟風的村民,本身也沒子智慧,紛紛起哄響應喊“就是,對對對。”
楊凡想了想,還是站了出來,來到了白潔身邊。
這事總得要處理,不然聽一晚上哀樂,還睡不睡了?
明天他們哥仨,還怎么挖金子賺錢?
他直接上前喊話:“你們可想好了再鬧事,我是王毛當時要搶劫殺人、事實犯罪的第一當事人,他這事可是定了性的。”
“第一次他在黑金礦場偷挖貨,被礦主發現后,人家都沒搭理他。”
“第二次他在礦場脫水中暑磕了后腦勺,我們還把他救起來,送到了旁邊的鎮衛生室治療,給他付了醫藥費。”
“這些都是鐵一般的事實啊,不信我叫帽子叔叔來給你們講講?”
那中年胡子男依舊認死理:“人死了,你隨便編,肯定會說礦場仁義啊!”
“帽子跟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勾搭,肯定會向著你們說話。”
“我們窮苦人惹不起,但是我們壓根不信。”
王青林也插一嘴:“你是黑金礦場的礦主么,我可聽人說是位女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