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不能長點腦子?”聞景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暴跳如雷,幾乎是吼出來的:“那是校方有沒有下一步打算的問題么?那是看祖父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你真以為我傻,不知道你被停職的原因是什么?這次的停職就是祖父給你的一個下馬威,你要是再不表個態,和祖父服個軟,只怕是你的主業也保不住!”
“我是心理研究所的第二大股東,他可以讓我在大學內被停職,但是想讓所里停了我的職,沒那么容易。”
聞寒洲喝了一口珍妮弗上午送來的榛果拿鐵,“至于教授的職位,對我而,可有可無,我不在乎。”
這個大學教授本來也不是他想當的,當時的drl向學校提交申請,想要去環球旅行一年,校方同意了他的請求,但前提是必須讓他找一位可以任教精神病學基礎這門課,專業素養和他同樣過硬的人來頂替他,聞寒洲是當年drl最得意的學生,所以他就聯系到了聞寒洲,想讓他出任教授一職。
對于曾經給過自己很多幫助的老師,聞寒洲自然是不好拒絕的,便答應了他,在與校方經過商議,通過資歷考核后,成功成為了一名大學教授。
對于這份職業,聞寒洲沒有熱愛,純粹把這當成份內的工作去完成,所以哪怕現在被停職,對他而,也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大學每月給他開的那點微薄的薪水,都沒有他的一條領帶,或是一雙皮鞋貴。
“……我不是那個意思。”聞景簡直要爆粗口:“我的意思是,祖父已經采取行動了,他現在就是在逼迫你,逼著你去和他服軟,如果你不這么做,還如此固執,那他肯定還會有下一步行動的,他是沒法讓你丟掉在研究所的工作,可如果他去找時骨的麻煩呢?時骨可不是你,他想要弄死時骨,就能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聞寒洲落在資料上的眼神微微頓了頓。
“這件事和時骨沒關系,是我貪心,想讓他留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很沉,有點暗啞:“以他那樣的性子,有事情只會沖我來,不過也無妨,這樣最好。”
這樣他就不會傷害到時骨了。
聞灼庭的行事作風是什么樣子,聞寒洲從小到大看在眼里,還是很清楚的,他不屑于對自己打心底里瞧不上的人做任何事情,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分給他們,雖然不想承認,但聞寒洲心知肚明,自己的祖父從心中便不認可時骨,也看不起他,在他的眼里,時骨留在自己身邊的唯一作用就是充當一個在床上供他玩樂的玩意,所以他才會在那天問自己,是不是把時骨當作床伴養在身邊。
明明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聞寒洲卻有些慶幸,慶幸聞灼庭的高傲與自負,才能讓時骨免受傷害。
“聞景,我明天要離開法國,去出差幾天,所以今晚,我想把時骨送去你那里,你陪他玩幾天。”聞寒洲握著電話,淡淡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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