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變了不少。”leon盯著聞寒洲那張俊美無比的臉,感慨萬分:“cien,我記得你明明不是個情種啊,你還記得么?初中的時候班里坐在你后面的那個名叫莎拉的女孩兒可是當眾和你表白,還給你送戒指說長大后要嫁給你,結果你理都不理她,直接推門走人了,莎拉當時哭的可是很傷心呢,她那么漂亮,你還舍得讓她哭,我當時特別氣憤,真想沖上去給你兩拳。”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聞寒洲泛著綠意的眼眸向下垂,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人都是會變的,總要朝前看。”
leon舉起雙手,故作投降狀,“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我們的情種cien先生,我祝你幸福——不過我等下還有工作,今天就先這樣吧,回家好好安慰一下你的小美人兒,他看上去特別需要你的陪伴。”
他說的這些,聞寒洲自然是懂的,作為一名心理醫生,他曾見過不少在經歷過重大案件后產生心理創傷,一年半載都走不出來的患者,更何況時骨本身就患有ptsd,昨晚的場景讓他再次回憶起小時候被綁架的經歷,導致他的軀體化癥狀發作,未來的一段日子里,他必須要給時骨用藥,再輔以心理輔導,來一點點治愈他受到創傷的,破碎的內心。
和leon道了別,聞寒洲并沒有著急回家,而是驅車前往了另外一個地方。
車輛拐過一條又一條的路口,在經過幾個紅綠燈的漫長等待后,邁巴赫最終在一家店面精致的蛋糕店前停下,聞寒洲下了車,透過寬敞的玻璃門,看到了店內正在排著隊,打算買蛋糕的十幾號人,已經把這家不大的蛋糕店塞的滿滿當當,仿佛再進去一個人都困難。
聞寒洲并不喜歡排隊,從小到大,能讓他排隊的時候少之又少,因為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貴賓,是尊貴的會員,這些象征著錢財和身份的稱號幫他省去了許多麻煩,也讓他幾乎沒有經歷過排隊那樣漫長的等待,但是現在,那些稱號和他尊貴的身份在這一家小小的蛋糕店里并不受用,可他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原因無他,時骨說過,他喜歡吃這家店的蛋糕,上次他給時骨買回去了十一塊蛋糕,時骨只吃了三塊,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冷藏著,期間聞寒洲詢問過時骨還要不要吃,時骨十分嬌氣地以那些蛋糕不新鮮為由給拒絕了,他也沒有辦法,便按照時骨的意思,丟掉了剩下的幾塊蛋糕。
反正他不缺錢,蛋糕這種東西,時骨想要多少有多少,別說是蛋糕了,就是其他的東西,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時骨想要,他都會盡力滿足。
只可惜今天聞寒洲的運氣不大好,排到他的時候,柜臺里的蛋糕已經所剩無幾了,店員察覺到聞寒洲的眉頭輕輕地皺了皺,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抱歉,先生,今天的顧客比較多,所以種類可能沒有那全,希望剩下的蛋糕里有您喜歡的款式。”
“把剩下的蛋糕都給我包起來。”聞寒洲向來不做選擇題,他看都沒看,淡淡道:“再要一盒馬卡龍,謝謝。”
店員詫異地看了一眼聞寒洲,確認過他身后沒人在排隊,便把所有的蛋糕全包了起來,邊打包邊偷偷觀察這個混血男人,看他穿的一身黑色大衣,面容俊美,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看上去不像是會愛吃甜食的人,卻一下子買了這么多蛋糕,實在是稀奇。
但這些事不該是店員關心的,她也沒有八卦這位一看就不太好惹的客人,于是她收了心,手腳麻利地把所有蛋糕包好,又去給聞寒洲拿了一盒馬卡龍,最后把袋子遞給他,“先生,您的東西,請拿好。”
聞寒洲再次和她道了聲謝,接過她手中的包裝袋,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蛋糕店。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