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骨從座椅上起身,對聞寒洲拋了個飛吻,“更何況,像你這樣帥氣的心理醫生,我撿到了便宜,求之不得讓你給我診斷呢。”
他是真的要好好感謝金呈新,幸虧他的哥哥認識聞寒洲,才會給自己再次見到聞寒洲的機會。
聞寒洲撩起眼皮,那雙泛著綠意的眼睛涼涼地看著他。
時骨出了門,沒有和聞寒洲告別,聞寒洲也沒有送他,金呈新坐在門外打游戲,聽到時骨從門里出來的聲音,頓時把游戲關了,看向滿面春光的時骨,關切道:“聊的怎么樣?”
“還不錯。”時骨含著笑意回答道:“金呈新,謝謝你給我找的這個心理醫生,和他聊的很愉快,讓我覺得——特別的好。”
金呈新不知道昨晚在river里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聞寒洲和時骨早已經打過照面了,他單純以為時骨說的特別的好就是指和這個醫生聊的不錯,發自內心地點頭,“你覺得好就行,聞醫生可是全巴黎最好的華人心理醫生了,雖然我沒見過他人,不過他名聲還是很不錯的,能讓你覺得不錯,看來他果然有一把刷子。”
從不遠處走過來一位金發碧眼的女士,自稱是聞寒洲的助理,她手里拿著一張病例單,來到時骨面前:“時先生,我是珍妮弗,是聞醫生的助理,這是您的病例單,請您拿好票號去拿藥處取藥。”
“好的。”時骨用法語回答她:“辛苦你了,謝謝。”
來這里的病人大多數是本土人,偶爾見到一位年輕的,長相漂亮的亞洲男性,珍妮弗的臉頰染上了幾分微紅,她搖搖頭:“這都是我作為聞醫生的助理應該做的,您快去拿藥吧。”
金呈新陪著時骨去拿藥,一路上還不忘絮叨:“時哥,你記得雅文說的那門專業課么?就是咱們剛做完pre的那門精神病學理論,這才開學沒幾天,教授就辭職了,據說下周會換一個新教授來教。”
“無所謂。”時骨并不關心這些,窗口的人并不多,他排隊等著拿藥,好笑地看著金呈新:“說的好像換了個新教授你就能學懂一樣。”
金呈新沒什么威力地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還是心理學專業的學生呢,都學心理了還往來看心理醫生,比起我來,你更丟人好吧!”
“醫者不自醫。”時骨攤開手,“是你不懂這個道理。”
窗口的藥劑師叫到了時骨的號碼,給了時骨一小袋藥,時骨接過后溫順地道了謝,拉著金呈新往出走,還不忘問:“你哥哥和聞醫生是怎么認識的?”
“我哥在法國做生意,前幾年光景一直不太景氣,情緒低落,在巴黎找了個華人心理醫生看病,當時找的就是聞醫生。”
金呈新給他解釋:“我哥說,聞醫生人不錯,很細心,對患者也很負責,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時骨手里拿著一袋藥,沒聽清他到底說了些什么,只在想聞寒洲的臉和他的身材,如果只看這兩樣東西,那聞寒洲簡直就是極品,但如果加上他的性格……
加上性格的話,時骨實在不敢恭維。
今天天氣不錯,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研究所的大門,時骨站在門口等車,順手把長發扎在腦后,梳了一個丸子頭,發絲凌亂,貼著臉頰,無比漂亮,站在巴黎的爽朗的晴天里,卻有一種莫名的破碎感。
“雅文給我發了消息,說給你發微信你不回,她想知道你為什么昨晚提前走了。”
金呈新看著手機,擰起眉毛,“你昨晚提前走,難道不是因為李宜澤給你下了藥?話說這李宜澤也真是夠過分的,我昨晚回家以后看到你那個樣子,真的給我嚇了一跳。”
“那和雅文也沒什么關系。”時骨沒骨頭一樣地靠在旁側的柱子上,“雅文是雅文,而且那杯酒是我自己要喝的,雖然李宜澤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了。”
他平生第一次遇到那么合自己口味的,在浪漫之都巴黎,在酒吧river里遇到了聞寒洲,本想著勇敢一次,沒準還能來個美麗的艷遇,誰道聞寒洲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不僅無情拒絕了他,就連第二次兩人再相遇,他也是不動于衷。
還沒人能連著拒絕自己兩次,聞寒洲是第一個。
“我下星期還要來復診。”
想到下星期還能見到聞寒洲,時骨又止不住的愉悅,“你就不用陪我了,我自己過來就可以。”
金呈新沒想到他復診的時間會這么快,有些驚訝:“你很嚴重么?復診時間居然這么快?”
時骨不想讓他擔心,但也不會告訴他自己在辦公室里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和聞寒洲扯皮,“只是只開了一周的藥量,所以下周還要來開藥,別太擔心我。”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