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領著李天佑走上一道階梯,一眼便瞧見,正前方一座大殿內,跪了百八十人,一個個額頭都快磕到地板上了,顯得十分虔誠。
而面向眾人的,是一名身穿金色道袍,留著傳統束發的道士。
道士盤腿坐在案臺之上,手持拂塵,雙目微閉,嘴里念念有詞,似乎正在念叨什么咒語。
看來這家伙就是羅天師了。
肖遙盯著羅天師看了看,這家伙嘴角留著兩撂胡須,下巴下面還留著山羊胡,乍眼一看,仙風道骨,但若是仔細打量,就會發現他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猥瑣的氣息。
特別是他額頭正中那粒豆大的黑痣,何止是風騷,簡直是風騷!
瑪了個蛋!
就這種人,竟然還被捧為神靈一般,真是世風日下!
現在的人難道都瘋了么?為了能夠求得長生,都已經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了。
肖遙正在心中惋嘆,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喂!你們倆站在這兒干嘛!還不趕快過去登記。”
肖遙扭頭一看,是一名身材十分壯碩的道士,正怒視著他倆,這家伙的眼神之中,暗藏著一股殺氣。
見肖遙與李天佑沒啥反應,只是扭頭看著自己,道士又嚷了起來:“看什么看!說你倆呢!”
肖遙回過神來,忙沖道士一抱拳,笑著說:“這位道長,我弟弟好像是昨晚吃壞了肚子,請問洗手間在哪?”
李天佑一聽,很是配合地用雙手捂住了腹部,并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肖遙見狀,不禁心頭暗道:“哎!這小子還蠻會裝的嘛。”
道士眉頭微微一皺,冷冷反問道:“你們來了這么多回,居然不知道洗手間在哪?”
肖遙連忙解釋:“道長您誤會了,其實我們兄弟倆是第一次來。”
“第一次來?”
道士將二人打量了一番,嘴里嘀咕道:“好像以前還真沒見過你倆。”
他隨即問道:“是誰介紹你倆來的?”
“呃……,是福豪大酒樓的老板,劉建。”
本來肖遙不想說劉建的名,但除了劉建之外,他真不知還能說誰,只能把這家伙抬出來了。
不過抬這家伙出來倒是有個好處,畢竟他已經掛了,死無對證。
道士一聽劉建,臉色微微一變,
“劉建!?他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前兩個星期吧,是這樣,劉老板跟我說,羅天師精通玄門道術,而且懂得長生之道,我弟弟患有腎病,所以就帶他來了,想著羅天師得空,能給我弟弟瞧瞧。”
肖遙一通胡扯,他不由得都有點佩服自己,瞎說居然都能說得這么頭頭是道,滔滔不絕。
聽了肖遙所說,道士將李天佑打量了一番,
因為李天佑戴著**,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再加上他身體比較瘦弱,看起來確實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道士終于信了。
“你弟弟當真有腎病?”
肖遙故作愁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