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日不搓了這個澡,是無法脫身了。
    而她現在只想趕緊了事,不然等嬌娘那邊東窗事發,自己想再偷摸逃出這里,怕就難了。
    李卿落趕緊拿過一旁的搓澡巾,濕了水,看向眼前這幅潔白玉體……
    她閉上眼,視死如歸的往背上搓去。
    “嘶——”
    “你找死——”
    那公子吃痛之下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卻在捉住她手腕的瞬間,驚訝的扭頭看來。
    俊俏公子低頭看向自己手中捏著的手腕,便是個龜奴,到底也是個男兒身,不能有如此纖細的胳膊吧?
    他懷疑的看向李卿落的耳朵。
    可惜她的耳垂被頭發和帽子遮住,根本看不完全。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那公子瞬間起身,李卿落立即掙開手腕并低下頭去。
    她心中帶著殺雷的名字又是一頓罵,但還是悄悄松了口氣:還好她一直沒有抬眼,不然今日連這眼睛的清白也沒了。
    門外傳來聲響:“宗公子,一刻鐘后,我們東家來要見您。請您盡快準備一下吧,主子她說有要事要與您相談。”
    東家,主子?
    沁玉公主?
    原來這人并非是春宴樓的恩客,而是沁玉公主的舊相識。
    李卿落裝作什么也沒聽懂的樣子,只聽面前水聲嘩啦作響,那人終于跨步出了浴桶。
    “你們主子,真是好大的譜。”
    “滾!”
    沒想到這人相貌如此清俊,脾氣卻像是一點就著的炮仗。
    李卿落以為自己也能走了,正打算悄悄退出去,卻聽那公子竟又道:“還不過來給爺穿衣?”
    李卿落:?
    她胸口憋著一股氣,很想罵他:你自己沒長手嗎?
    可她現在啞巴了,哪里罵的出來。
    所以只能再次忍下心頭怒火,然后起身。
    只見一個光腚的背影背對著自己,李卿落辣眼睛的撇過頭去,心道:還好他的頭發夠長,不然她真的是……
    她鐵青著臉過去,先拿過一旁的帕子,在這公子上半身胡亂的擦著。
    眼睛幾乎全程閉著,反正一點也不能往下。
    那公子低頭看著眼前這顆腦袋,嘴角一翹:“怎么,爺的身子不夠漂亮?”
    李卿落:……
    啊啊啊!
    這人要不要臉?
    那是漂不漂亮的事嗎?
    他又不是象姑,漂不漂亮關她什么事?
    呵。
    可她不想惹麻煩,所以趕緊比劃:“奴只是怕玷污了爺,所以才不敢看爺的身子。”
    李卿落確實會些啞語了。
    哪知道眼前這人,竟然也能看懂。
    “是個啞巴?”
    “確實,你長得如此丑陋,看爺一眼,確實會玷污爺的身子。”
    “不過,一個奴才,手卻長得如此白嫩。”
    他一把捉住李卿落的手,冷冷一笑:“所以,你到底是誰?”
    李卿落操起一旁早就瞄準的花瓶,‘嘭’的一聲砸在此人頭上。
    這公子瞬間睜大了眼睛,他指著李卿落一個“你……”字還未落下,眼睛一翻竟真的暈了過去。
    李卿落看向手中的花瓶。
    她還以為他多大本事呢,結果一個花瓶就暈了?
    繡花枕頭!
    她趕緊輕輕放下花瓶,然后將這人拖到床邊坐下。
    一快抹布扔過去,先擋住此人襠部,然后再扯過一旁的的衣服撕碎,再將這公子的手腳都捆住,并塞了嘴。
    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沁玉就要與此人見面。
    這樣,也能再拖延一些時間吧?
    做完后,李卿落也不再耽擱,她拍了拍手趕緊出了門去。
    門外守著的侍衛見她出來,以為她只是伺候完了,也并未多問一句。
    李卿落便趕緊溜了……
    “等等!”
    那侍衛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又喊住她。
    李卿落背影僵直的不敢回頭。
    那侍衛走過來,奇怪道:“我從前,怎么沒有見過你?”
    李卿落這才明白,這個侍衛不是那房里公子的侍衛,而是這春宴樓的侍衛!
    她連忙比劃,一陣亂七八糟,那侍衛也沒看明白。
    侍衛心中疑惑越來越重,正要抓她問個清楚,樓下傳來一陣喧嘩。
    “肅王府搜查丟失重要寶物,所有人統統回避——”
    肅王府?
    李卿落心中瞬間激動。
    是他來了?
    她正心有所動,準備尋個機會出去趕緊出去與肅王府的人會合,卻聽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我乃肅王近身侍衛殺雷——奉肅王殿下之令,搜查秀麗將軍府丟失重要之物。”
    “春宴樓現所有人等,統統即刻下到大堂來,等待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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