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屈身，與他保持著近在咫尺的距離。

柔軟又有些冰涼的筆尖落在他的臉上，能清晰感受到筆尖游走的弧度，握著眼線筆的手不經意蹭過他的臉。

明明是在他的臉上畫蟑螂，然而落在其他人的眼中，這種姿勢卻格外顯得曖昧。

好在粥粥很快畫好，眼線筆最后勾勒出兩條極細的線條。

“好了。”

姜粥粥拿給尹樾一個小鏡子，讓他自己看一眼。

尹樾看著鏡子里的抽象蟑螂，嘴角輕微抖動。

顧南風笑道：“很不錯，尤其這兩條雙馬尾簡直栩栩如生，仔細看的話和尹先生竟然有幾分相似。”

尹樾看向他：“顧總喜歡的話，待會兒也讓粥粥幫你畫一個。”

一語成讖。

下一把，牌最高的是尹樾，拿了張9。

顧南風最低，梅花3。

尹樾本想讓粥粥在顧南風的臉上畫只狐貍，但話到了嘴邊，尹樾改口說道：“聽說顧總喜歡貓，那粥粥就在他的臉上畫個貓臉吧！”

做生意嘛，講究你來我往。

但是誰能想到兩個在商場上攪動風云的大人物，如今在牌桌上如此幼稚。

姜粥粥硬著頭皮，又去給顧南風畫了個貓臉。

鼻尖涂黑，一邊臉上三根胡須。

那張英俊的面容頓時變得滑稽，但又可愛。

姜粥粥想笑又不敢笑，嘴角憋得來回抽抽。

新的一局再次開始。

姜粥粥本以為自己轉運了，結果這次非酋體質又開始顯靈。

周羨的牌最大，方塊10。

姜粥粥，黑桃a。

見她終于落在了自己手上，周羨朝著姜粥粥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深笑。

而落在姜粥粥的眼里，這個笑容毛骨悚然。

“讓我想想什么懲罰比較好呢？”

幽深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姜粥粥的臉，像是戲弄老鼠的貓。

“表白的話已經有人懲罰過了。”

“唱歌太便宜她了。”

“算了，還是問你一個問題吧！你只需要老實回答就行。”

他話鋒轉變的太快，反而讓人摸不著頭腦。

姜粥粥察覺沒那么簡單，問他：“什么問題？”

周羨懶散的身體此時坐直，指腹摩挲著牌上的數字，但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姜粥粥的臉。

一字一句地問。

“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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