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原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姜粥粥對他笑笑：“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室剛成立沒有多久，一直急缺人手，你以前做過網絡這方面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來幫我？”

齊原這才回過神，磕磕絆絆道：“我……行嗎？”

見他不自信，姜粥粥給了他一個信任的眼神：“你當然能行了！在我的粉絲群成員越來越多時，是你幫我管理的井井有條。看到有營銷號造謠誣陷我時，也是你維護粉絲秩序帶頭維護我。有時候大家和其他主播的粉絲起了爭執，也是你來安撫大家的情緒。”

“齊原，你是個很棒的管理員，是大家公認的事業粉頭頭。”

聽著她的話，齊原眼眶漸紅。

像他這種社會底層人員，也曾一腔熱血地充滿拼勁過，但經歷過數年如一日的打壓，早就沒了向上拼搏的勁頭。

步入社會的第一節課，就是要學會接受自己的平庸。

已經好久沒有聽過“你很棒”這種鼓勵的話。

姜粥粥眼睛明亮地看著他：“而且我的工作室剛成立，如果我找什么都不熟悉的人來幫我的話，他們背著我欺上瞞下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是你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齊原張了張嘴：“可是……”

愧疚這兩個字令他不敢直視姜粥粥的眼睛：“可是我背叛過你。”

姜粥粥眼睛眨了一下，知道齊原口中的“背叛”是退款拉黑這件事。

她微微揚起唇角，對他說道：“那不是背叛。”

“我以前在網上看到很多關于選擇的問題，如果地震了，只能帶走選項中的三個，你會選擇什么？”

“選項里，爸爸，媽媽，另一半，兒女，首富，寵物……”

問題很不符合現實，但評論區很多人認真地做選擇。

其它的選項占比高高低低，但媽媽這個選項幾乎占據百分之99。

熱門評論點贊最多的那一條：即使只能救一個人，那也必須是媽媽。

“當媽媽和別的選項出現在一起時，那她就不是選擇題，而是必選題。”

姜粥粥親情緣淺薄，但她十分羨慕這種有愛的家庭。

“你不用對我感到愧疚，如果因為你的自尊和面子選擇沒有退款，而耽擱了你母親的治療，那才是你應該愧疚的事情。”

藺晨直直看著她，他一直知道粥粥是溫柔的，善良的。

但在她的話中，他第一次感受到語間傳達而出的力量。

齊原也是，不再矯情地拒絕。

臉上露出這幾日第一個舒心的笑容：“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的，工資記得幫我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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