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大家本來放下心,對魔獸的恐懼,隨著隆索斯的話說出,再一次的升起。
但與此同時,每個人都想知道,體型這么大的一個魔獸,到底要值多少錢?
幾位在場的商人只是簡單心算了一下,就被巨大的財富沖昏了頭腦。
他們口徑一致的說道:“請隆索斯閣下務必讓我\我們加入支援克勞騎士的后續行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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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嘈雜的聲音便從營帳外傳來。
基爾起身將頭探出營帳看去,發現許多第一次進行戰斗的民兵們已經起來了。大家都早早的起床收拾吃飯。
基爾也不睡了,起來穿好盔甲,將今天可能需要用到的戰斗物品都裝在身上。他還將一枚紅眼蘑菇糖丸包在一片布料中,卷起來收到盔甲內部衣服的內兜里藏好。
如果戰斗時發生危險,他就吞下糖丸戰斗。
當然了,民兵們對戰盜匪優勢非常大,而且克勞騎士說過他有著很豐富的普通士兵指揮經驗,對于討伐盜匪很有自信。
基爾知道,就算是盜匪們天降神力,打敗了民兵隊伍,克勞騎士哪怕只有自己一個人都能收拾了他們。所以基爾對于今天的這場戰斗,還是心態比較輕松的。
但那些第一次戰斗的長矛民兵就不行了,聚在營火旁吃飯時,許多的民兵都非常緊張,平常能吃一大碗飯的民兵們,此時好多都沒有了吃飯的胃口,要不是聚在一起唉聲嘆氣,就是緊張的端著木碗走來走去。
同一時間起來的克勞騎士走出營帳,只是眼睛一掃,就看出了許多年輕人的擔憂。
他來到吃飯的地方,叫來了一些民兵小隊長,悄悄的給他們說了些辦法。之后,這些小隊長趕緊將自己隊伍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本來分散在營地里吃飯的民兵們聚在一起后,有了周圍認識的伙伴看著,他們的情緒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怕什么呢,周圍都是同村同一農莊的伙伴在,其他人都不怕,又有什么可以擔心的呢。
類似的道理從民兵小隊長口里說出,讓這些緊張害怕的年輕民兵們都鎮定了下來。
基爾湊到了克勞騎士身邊,跟他說起了剛才的事情。
克勞騎士笑了笑,問道:“那么基爾,你對于接下來的戰斗有所恐懼嗎?”
基爾的回答則是拍了拍自己的盔甲和盾牌:“我相信它們會好好保護我的。”然后,他又拍了拍自己的長劍:“而它,則會解決想要傷害我的敵人。”
點了點頭,克勞騎士接著問道:“那如果你沒有這些你所信賴的武器裝備呢?到時候,你又有多少自信留存在心中?”
基爾想了一下,覺得如果自己失去武器裝備的話,面對兇殘的盜匪,又是什么表現呢?
他想了一下后,慢慢說道:“我沒有自信說我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強悍的戰士。但至少,我會聰明的選擇敵人,面對無法避開的強敵時不太會正面戰斗,而是尋找破綻。隨時尋找可能撤退的時機和后路,在保證自己的前提下,爭取盡量多的打敗敵人。”
克勞騎士皺了皺眉頭:“或許,你以后應該換上些其他的武器,走上別的道路。這聽起來不像是一名會使用盾牌的戰士所說的話。”
看到基爾慌張起來,克勞騎士話一轉:“當然,你之前的經歷我聽說了一些,如果只是單人面對復數的怪物,那你這么說也不算錯。”
拍了拍基爾肩膀:“但如果你真的想成為一名強大的戰士,一份勇敢的心,和面對強敵不會退縮的信念,那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他放輕了話,悄悄的給基爾說道:“想成為我這樣的騎士,你得戰斗。不管是什么,戰斗才能成為我這樣的騎士階戰士。至少這是我的路,你記好了。”
基爾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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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隊正式進攻盜匪老巢之前,基爾跑到了隨軍工匠那里,要來了他那安好了槍桿的雙刃長槍。
“好小子,昨天你拿來三個盜匪頭顱時,真是嚇了我一跳。我確認一下,那是你親自戰勝的盜匪?”工匠康奎納爾斯在將手里緊握的長槍交給基爾前,特意問了一句。
基爾一把搶來自己的武器,將長劍從劍鞘中稍微拉出一點,讓工匠看清劍身上一些沒有清理干凈的血漬。
滿意的松開了手,康奎納爾斯抱起雙臂:“不錯,不錯。今日多殺幾名盜匪,對了,你給我的盜匪頭顱我都將其報給了克勞騎士和統計戰功的書記官那里了,用你的名字。”
基爾笑了笑,謝過了工匠,扛著長槍來到了克勞騎士身后。
騎士的另一個衛士需要守衛騎士的營帳,所以基爾就成為了站在騎士身后作為排場的一員。主要還是因為基爾這個家伙是臨時加入進來的,原本的各個長矛民兵隊伍中也無法加入他這么一個戰士。
如果基爾加入進去,你說基爾聽誰的?是他指揮其他民兵還是民兵原本的小隊長?裝備實力都不如基爾的民兵小隊長怎么指揮得了基爾這個能一個打幾個精銳盜匪的勇士?
所以,克勞騎士將基爾帶在身后,他自己并不會參與這種猶如小孩子打鬧一般的戰斗,如果哪里需要戰力支援,倒是可以方便的將已經證實過實力的基爾派出去支援危機的地方。
在民兵營地門口,克勞騎士將四名被俘虜的盜匪提溜出來,讓那四隊執行后方包圍盜匪的近戰民兵小隊長,一人一個,宰了這四名盜匪作為戰斗前的宣誓。
這四位近戰民兵小隊長本來就是在訓練中表現特別好的四隊,之前的前出偵查也都跟盜匪進行過一些大大小小的戰斗。但此時為了讓他們重視,和其他民兵們認識戰斗的殘酷性,克勞騎士專門讓四個交代了許多壞事的盜匪作為開胃菜,來激起民兵們的血性。
“盜匪約克。殺人、奸淫、搶掠、偷盜。罪行累累,死不足惜。”克勞騎士一揮手,鷹隊的小隊長手提砍刀,一刀劈斷了跪在地上堵住眼口的盜匪脖頸。
騎士走上幾步,來到了下一個盜匪跟前。
“盜匪斯克萊。殺人、搶劫、偷盜。交代殺死二十七人,該死。”他接著揮手,獅隊的小隊長將長劍捅刺進盜匪胸口,然后拔出,新鮮的血液泵出傷口,盜匪倒地掙扎了一下然后沒了聲息。
騎士走上幾步,來到第三個盜匪前面,他看著所有的民兵說道。
“盜匪‘瘦種豬’帕尼多波。多地的通緝犯,奸淫婦女、奸淫婦女、還是奸淫婦女。肯德爾郡不是他能夠橫行的地方。”騎士揮手,山豹隊的小隊長走上來,先是一腳踹在這該死盜匪兩腿之間,然后將痛苦扭動的盜匪踩倒在地,從背后卸下斧子,一斧子將這個盜匪砍成兩半。
克勞騎士沒在意身上被濺到的鮮血,他來到最后一個提出來的盜匪前。
“盜匪德拉魯。帶人血洗過兩個遷移民家庭,并親手掐死多個孩童。殺人、搶劫重犯。”揮手,野豬隊的小隊長手持兩把小圓錘,走上來就兩錘掄倒了這個盜匪,接著幾下再砸,這個盜匪的胸口就被打成了凹陷。
克勞騎士沒理會后面那個小隊長的動作,他走到民兵們前面,看著這些鮮活年輕的面孔說道:“這些家伙罪行累累。”他轉身手指遠處盜匪老巢的方位:“而那里,那里面,還有著許多這樣的渣滓。肯德爾郡不需要這些家伙,三天時間。三天后的傍晚,我不想再看到他們逍遙自在,沒有為他們的累累罪行付出代價。”
“整隊出發!”
眾民兵應是,長長的長矛整齊的頓在地上,周圍的森林似乎都被民兵們的氣勢所震撼,齊齊搖動起來。
基爾將四具盜匪尸體搬開,不讓他們阻擋出營地的道路。
接著他撇下尸體,將尸體交給留在營地里的書記官助手們,然后快步跟上已經帶隊出發的克勞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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