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蔣委員長又道：“純粹是要為國家做貢獻！”

“是啊。”錢大鈞喟然道，“在黨國，這樣公而忘私的人可是真的不多見。”

“但在有個地方，這樣的人卻很多。”蔣委員長幽幽的說道，“慕尹，難道你不覺得，鐘毅跟他們是一類人嗎？”

“這個……”錢大鈞沒敢輕易接話。

“還有一個細節。”蔣委員長看著前方幽深校園，又接著說道，“軍統局報告，鐘毅每收編一群潰兵進367團，都會反復強調三條紀律，慕尹你能猜到嗎？”

“三條紀律？”錢大鈞皺眉沉吟片刻之后，說，“一、絕對服從參謀部指揮；二、嚴禁克扣士卒之軍餉；三、不得臨陣脫逃？”

“錯了，全錯了！”蔣委員長擺了擺手，又說道，“鐘毅反復強調的三條紀律，一、不得禍害老百姓！二、任何情況下都不準禍害百姓！三、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準許禍害老百姓！慕尹，你是不是感覺有些耳熟？”

“……”錢大鈞再一次無以對，對這個，他何止是耳熟？

鐘毅的三條紀律，簡直就是共產黨八項注意的簡化版好嗎？

好半晌，錢大鈞才道：“可是委座，軍統局不是已經再三核實過鐘毅的身份？”

“是啊。”蔣委員長點點頭又說道，“根據軍統局提供的調查報告，鐘毅的履歷干凈得就像一張白紙，無論在緬甸、美國還是中國，都跟共產黨沒有任何交集，所以這就牽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鐘毅并不是共產黨，但是比較認同共產黨的主張。”

錢大鈞：“委座，真要是這樣，鐘毅早晚不還得加入共產黨？”

“未必！難道國民黨真的就這么不堪？黨國真就留不住人才？”蔣委員長擺了擺手，又說道，“話又說回來，就算鐘毅將來真成了共產黨，該用還是得用，值此民族危亡之機，尤其需要他這樣的悍將！”

錢大鈞：“那么委座的意思是？”

蔣委員長背著手在職臺上來回走了幾步，忽然頓步說：“既然鐘毅有心要在敵后戰場弄出些名堂來，并且他也的的確確有這個能力，那我就不妨給予他更加廣闊的舞臺！這樣，把367團從62師抽出，改由侍從室直接指揮吧！”

“什么？改由侍從室直接指揮！”錢大鈞瞠目結舌道，“那番號呢？”

“番號還是仍舊沿用367團好了，雖然我跟鐘毅還沒有見過一次面，但是他的性格我大概已經了解，改番號他是不會同意的！”蔣委員長說道，“至于鐘毅，也別少校參謀主任，即刻擢升為陸軍中校，實授367團上校團長吧！”

“實授上校團長職務？”錢大鈞小聲說，“委座，會不會太快？”

“快嗎？”蔣委員長擺擺手，幽幽說道，“單單以戰功論，鐘毅就是實授少將旅長都綽綽有余了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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