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預料。
就見那副將猛然轉身,一掌朝著身旁還在期待顧修被擊敗的梅畫屏身上。
梅畫屏做夢都沒想到,和他狼狽為奸的天策副將竟然會突然對自己出手,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便已經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顧修眼皮一跳,有些疑惑。
倒是那副官冷哼一聲:“廢物一個,竟然給我招惹如此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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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魯煜,青鴿臺
說著。
就見對方拿出一方玉牌,緊接著當場捏碎。
霎時間。
一道道神光,將顧修和副將完完全全包裹在其中,讓外界任何人都無法查探其中情況,顧修還以為對方要出手,卻沒想到對方做完這些之后,并未出手,反而拿出了一根明顯不凡的法器繩索。
緊接著結結實實的將梅畫屏捆了起來。
這……
顧修詫異,卻見對方轉身說道:
“你說你是萬寶樓之人,但卻擅長用劍,還是從北溟而來,特別是你身上的這份氣質,以及那份血煞之氣……”
“容我猜一下。”
“你是顧修?”
顧修眼皮挑了挑,不過沒等他回答,對方已經說道:
“五百年前我就曾見過你,之前青玄覆滅的時候我也曾見過你,不過當時那場面不到至尊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估計你沒注意到我。”
這話讓顧修重新打量起了對方。
此人身著戰甲,留著滿臉的絡腮胡,身形魁梧異常,一時間確實讓人認不出其身份,但經過對方提醒,再仔細看了看對方眉眼,顧修猛然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五百年前,和葉問天在一起的那位將軍?”
“魯煜!”
之前沒注意,現在想想他確實見過此人。
甚至五百年前,他和葉問天相識之時,此人就在葉問天身旁,而且當年對方的身份不俗,甚至當時便已經是一關守關大將,只是沒想到,如今五百年過去,對方反而成了一員副將。
而且……
想到對方態度變化,再想到他特地動用秘寶將此地一切隔絕的手段,一時間有些懷疑:“你是……”
“天策府,北門關副將,魯煜。”魯煜說到此處,略作停頓之后再次開口:“同時兼任,天策府,青鴿臺暗鴿。”
青鴿臺。
這三個字一出,顧修忍不住面露驚詫。
“你知道青鴿臺?”他這反應,倒是讓魯煜也忍不住驚訝了起來。
“略有耳聞。”顧修點頭:“聽說天策府除了四府八關之外,還有三臺,青鴿臺便是其中之一。”
“那你可知,青鴿臺是做什么的?”魯煜問。
“監察浩宇,搜集情報。”顧修回。
“看來你真的知道。”魯煜點點頭,再問:“那你可知,青鴿臺暗鴿是什么?”
暗鴿嗎?
顧修畢竟看過一眼萬年,對此自然知曉,不過這種屬于天策府機密,若回知道,終歸不好解釋,當下只能搖頭。
好在,倒是魯煜沒有隱瞞,此刻給顧修說道:
“這世間情報打探方面最為強的總共有三,其一是合歡宗,其二是天機宮,而其三,則是我天策府。”
“世人皆知我天策府情報探查能力極強,幾乎可算監察浩宇,任何宗門、禁地乃至秘聞,天策府似乎總能在第一時間掌握,而其中最主要的,便是青鴿臺。”
“不過,世人知曉的青鴿臺,僅僅只看得到白鴿,實際上這天下情報,本就是不是明面上就能全部打聽到了,所以青鴿臺每一只白鴿身后,還有成百上千的暗鴿。”
“白鴿堂堂正正,在天策府述職,而暗鴿則由各類形形色色之人潛藏四處搜集線索,這一類暗鴿,身份各不相同,修為各不相同,甚至目地也都各不相同。”
“我在三百年前沖撞大統領,此后被貶作天策府小兵,三百年間因為卓越功勛又重新升任了北門關副將。”
說著。
魯煜手腕一翻,出現了一塊令牌:“這是暗鴿令。”
顧修看了一眼,發現這是一塊極為極為特殊畫著黑色鴿子的令牌,其上還有一股極為精純的力量盤亙,明顯做不得假。
話說到這份上,顧修自然明白對方意思了。
怕是三百年前沖撞大統領被貶是假,加入青鴿臺成為暗鴿才是真。
至于這北門關副將之職……
顧修瞥了一眼梅畫屏,魯煜明白他的想法,此刻直接說道:
“北門關身為北溟到中州的第一道防線,此地本就魚龍混雜,需要有足夠多的值得信賴,又能夠避免出現意外的暗鴿在此,梅畫屏已被暗牖控制,我此番目地,就是為了借用梅畫屏,順藤摸瓜查清暗牖謀劃。”
“暗牖手段莫測,甚至可悄無聲息干擾他人情緒,這梅畫屏更是溯靈宮高手,擅長離魂之術,你不怕自己淪為暗牖操控之人,把自己青鴿臺的秘密都全部告知了對方?”顧修提出疑惑。
“我既然能在次擔任副官之職,能和梅畫屏狼狽為奸,自然有些特殊之處。”魯煜一笑:
“暗牖控魂手段確實神鬼莫測,但我天策府同樣不是凡俗,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天策府的心經,本身就不懼暗牖的控魂之術,暗牖哪怕可以影響至尊,但卻無法影響我天策府將士。”
“這一點,暗牖知道。”
“何況,我早已將我神魂斬了一半留在青鴿臺,配合我天策府手段,就算我真的被擒,搜魂洗魄,但哪怕是再強的手段,最終也不過將我斬殺,而不會泄露半點情報。”
“至于這梅畫屏……”
魯煜看了梅畫屏一眼,開口說道:
“你既是顧修,那便已經和暗牖交過手了,你應當知曉,被暗牖控制之人,其實大多數人都有別于正常人,特別是心中偏見爆發的時候。”
“這樣的人確實可怕,但若是有備而來,有預謀的接近,其實想要獲得這些人信任,并不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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