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至尊?傳送開啟!
江潯的話很是淡漠,好似他口中的血祭,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聽到這番話的秦紫依,卻已經忍不住心底一寒。
她同樣對他人的生死很是淡漠。
但……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人,甚至幾月前她還只是一個向往外面世界的,苦讀詩書的千金大小姐而已,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對這種事情,難免會心生恐懼。
“難怪關雪嵐讓你全力關注重建青玄之事,沒事就不要來這赤云城,甚至跟我也說過,讓我進入神城之后,能不出來就盡量不要出來,她恐怕知道,接下來這里必然要化作煉獄!”
“對了!”
“赤云神主打算對正氣盟出手,應當也是為了用正氣盟來血祭,正氣盟的合歡宗、血煞門和噬魂殿人數都不少,若是全部斬殺,再加上一些凡人的話,行血祭之術必然足夠。”
“而至于那大氣運之物,說的應當就是神朝遺址里面的神朝玉璽,他為了這墜天之術,還真是下了血本啊,連自己家的氣運神物都沒打算留。”
江潯低聲說道,語氣之中透著幾分贊揚:
“這赤云神主,倒也確實算是一個人物,若是真的弄出這墜天計劃出來,且不說那云天之約被破之后兩域大戰的影響,就單單只是這血祭之術要死的人,也足夠引得八方側目。”
“那……那這么說,他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做這個?”秦紫依瞪大眼睛:“可他圖什么啊?”
圖什么?
江潯也奇怪。
按照外界對赤云神主的評價,這就是一個對權力看重到了極致,一生都在努力抓著權柄不放的神主,這樣的人,正常來說應該是殺了墨塵,穩固好自己的神主之位就罷休了才對。
費盡心思弄這個墜天計劃做什么?
要知道,這墜天計劃若是成了,以赤云神朝橫亙兩界的位置,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避開接下來兩域洪流。他這種人,應該是把持住神主之位,然后萬事求穩才對,這么做,有些不合理。
不過……
“這些對于我們來說不重要。”江潯搖搖頭:“我們當前最重要的是,如何破了這墜天計劃,如何完成我們和隨雨安的約定。”
“你打算怎么做?”秦紫依問。
江潯皺眉:“我能做的并不多,最多只是等那袁梓豪開啟傳送的時候,我跟隨進入神城,保護隨雨安的安全,然后偷偷拿下神朝玉璽,這雖然是墜天計劃的關鍵之物,但就算沒有這東西,我們也算失約了……”
他們和隨雨安的約定總共有三點。
其一:保住墨塵坐上神主之位。
其二:破壞墜天計劃。
其三:破解正氣盟危機。
可現在……
他們猜到了墜天計劃是什么,也猜到了赤云神主可能的行動,甚至他能做到搶奪到神朝玉璽,破壞了墜天計劃。
但……
之后呢?
保住墨塵坐上神主之位,這根本不是拿走神朝玉璽就能做到的啊。
而且。
還要解決正氣盟的危機。
哪怕他們拿走了神朝玉璽,這墜天計劃大概率沒辦法達成,可在此之前的血祭,必然也擋不住。
這么一算……
還玩個屁啊!
“都怪你!”江潯越想越怒,忍不住瞪了秦紫依一眼:“若不是你承諾了這么多的話,怎么可能還會有這么多事?”
不過這樣埋怨,顯然找到了對手,秦紫依從來都不是一個畏懼罵戰之人:
“你這是怪我了?”
“之前讓你去見隨雨安的時候你怎么不去?”
“說什么你是仙人,有仙人的尊嚴,不能給這種泥腿子跪下。怎么著,自己沒本事做的事情,現在還反過來怪我沒談好?”
“你怎么不去試試,在那隨雨安面前,能有什么談判能力?”
這一通怒罵。
把江潯都給罵的重新閉上了嘴巴。
他倒是想要罵回去,可這秦紫依不愧是讀書人,本身罵人就有一套,歪理邪說更是一大堆,更別說她還是個跟潑婦一樣的女人,江潯不怕讀書人,也不怕潑婦,就怕這種讀了書的潑婦。
根本罵不過啊……
“行了!既然約定都已經達成了,我也就只是發個牢騷而已,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怎么解決問題。”
“又不是我先提起來的。”
“你……”江潯怒了,但見秦紫依確實沒再提,也干脆不再糾纏,只是皺起眉頭:
“現在很困難啊。”
“神朝玉璽我一旦進入那赤云神城,必然唾手可得。”
“但……”
“讓那小子當神主,恐怕沒那么容易。”
“還有……”
“赤云神主謀劃這么多,必然已經打算對正氣盟出手了,以我們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攔住。”
“那能怎么辦?”秦紫依也滿是無奈:“總不能我們有本事殺了赤云神主吧?”
>t;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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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至尊?傳送開啟!
江潯愣了愣,緊接著看向秦紫依:“你方才說,殺了赤云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