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庭空同樣一字一句地聽。
骯臟的字眼灌進她的耳朵里,像風一樣,賭在心頭怎么也飄散不出去。
索性又習慣性抬手地去摳他的皮。嘴巴像是塞了東西,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男人卻咪了眼,任她弄得他的頸間紅痕疊起。湊近了才道:
“發什么脾氣?和自己女人干天經地義。你好奇喜歡聽我就說給你聽。”
她像是沒聽見,繼續摳他的肉,脖子那里青筋暴起,她就往他臉上抓去嫡策全文閱讀。
他忽然想起那次在度假村的屋里,她也是這般蠻力摳著夏陽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
婉庭空的指甲用力地扣著他的頰,淚糊了滿臉也顧不得擦。可男人卻毫無反應。好像不疼不癢。
她停了動作。像是失了力氣。
掙扎,反抗,沉默,哭叫。
在他面前都顯得那樣徒勞可笑。
婉庭空試圖推開面前的銅墻鐵壁。
可孫顯新紋絲不動。只怔怔看著她。像是能從她身上盯出洞來。幾縷發絲飄在她頰邊,混著分辨不清的汗水和眼淚。
婉庭空只拿手背低頭抹著自己的那些狼狽。
整個人卻被男人的雙臂忽的拽進懷。
她眼神飄散,沒再掙脫,只像個傀儡任他拿捏。
孫顯新將她死死摁進懷,緊得連他自己都喘不過去。平靜的語氣對她下著百口莫辯的判決:
“婉庭空,你在嫉妒。你”
“我沒有!”
他說了一半卻被她大聲打斷。
“我恨不得你死!”
他勉強扯著嘴角:
“沒有?沒有你那么在意那點痕跡,我和她做你那么生氣。”
他越摟越緊,越摟越緊。眸子里的那點光像是透過她的身子看進最深處。接著男人極輕極輕地說了一句。婉庭空沒能聽清,后面一句卻聽的清明:
“恨不得我和她一輩子不好過。你才開心。”
他的話就像強心劑,這個時候不發聲音就像在宣告她的緘默,所以急急開口:
“我沒那么小氣,夏陽和我一起長大,有人有人愛她我自然開心。”
他扯著嘴角。第一次覺得她說出來的笑話那么好笑。
又假又傻。
可他卻認真開了口:
“她比不得你,什么都沒有。受了委屈抗不過去也只一個人。你好賴還有個家,受了委屈哭哭鬧鬧總有人做后盾。那些人都覺得她嫁我高攀。保不準就嫁了個骯臟的垃圾。她也在賭。我不是慪氣說這些話,男人都要面子的東西,誰不想娶個漂亮懂事的回去。誰又愿意討個別扭的總一哭二鬧三上吊?某些男人犯了賤喜歡。我沒那種心思。”
他說了一堆,可她卻只還了一句:
“她是很好,你那么喜歡就好好跟她過日子。”
他只冷笑,婉庭空卻繼續道:
“隨你怎么想好了,看不順眼,我說什么都不對。反正你從來你從來”
“”
“我也不在乎。”
他最煩她這樣,說話吞吞吐吐。露一半藏一半。好似有多大的難之隱又憋著一股勁的委屈未來之當媽不易。下面的那跟東西已經硬得不行。他不得不又往她那里頂。頂了幾下就想脫光了她直接進去。
可不行。
他開始單手鉆進她的褲頭往里摸。婉庭空深吸口氣,眸子直直向他望去,額頭血不斷的沁出來也沒人幫她止。眼睛哭得像是被人摁進泳池里。聲音卻很啞很輕:
“你覺得她好。是不是被你強暴了她都沒叫?是不是被你說了沒家教也還對你好?是不是明明求了婚可又跟了別的女人,她都能對你笑!?”
“”
“我不是沒有心,我也知道被人疼是什么感覺。”
她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又像是要哭,可是沒有,只是抿抿唇.
他給她說話的時間
“你對她這么好,什么都替她擋,沒了媽媽有你,你強大到可以給她一個家,我說了一句話,你為著她氣成那樣。”
“”
“以為跟了你她會被人嘲笑才對,可是大家都和從前一樣喜歡她,也喜歡你你好像另外一個人.喜歡牽著她,跟她說話從來溫和帶笑,都沒見你那樣笑過”
她說完自己先笑了笑。
可眸子里轉了幾圈的那些淚卻流到唇邊。她覺得自己又犯蠢。
總這樣連她自己都厭惡。抬起手背胡亂地擦。
孫顯新只站在原地,看她說話,看她哭,然后再看她笑著擦。
他將懷里的女人摟緊了些,腦袋低下來不自控地挨過去。
貼近她唇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推開。
她只是掉淚,卻沒有聲音。
他再試著靠近,可還是被她擋開。
孫顯新沒再理了,躲過她捂著自己嘴的手,輕舔起她的淚。
湊在她耳邊開始說話的時候,聲音低得根本就聽不清。
婉庭空去推他緊貼過來的身子,又伸了手捂他的唇。
等男人再次抓下女人的手舔著她的眼簾,才聽到他輕得低不可聞的聲音:
“我不好.”
“”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一動不動地望向他。
孫顯新輕舔著她額間的傷口,又將她摟緊些,像是說給她聽又像在喃喃自語:
“我不好。”
她終是哭出聲來,像是要把壓抑許久的情緒完全釋放開,邊哭邊說話,根本竄不成句子。
“我也想有人疼的你為什么要對我那樣呢?”
他皺著眉,只不斷親著她的頰,抹她淚的手都抖著,恨不得將她捏進身體里:
“婉庭空.我不好.”
“是我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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