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們從沒認識過最新章節
一行人抵達度假村的酒店的時候,已接近傍晚。
夕陽的余暉在湛藍的海上灑落出一片金黃。清風拂面吹來,仿佛吹散了整個城市炎夏的炙熱。
整個度假村沿海而建。那個高個子說從酒店走到沙灘就一分鐘。
開房的時候那高個子給孫顯新和夏陽安排了最靠南的獨棟別墅。還一臉笑瞇瞇:
“院子里就有溫泉,感受感受我這里和你山上的有什么區別。”
楚修巖要了南面靠中間的那棟。莊智勤和小女友挑了隔壁的小型獨棟。
楚修璇還有幾個單身的嘰嘰喳喳的研究著房型。
婉庭空也跟著低頭看。她看中了那棟陽光可以直接照進游泳池的。
楚修巖湊過去,低語道:
“你會游泳么?你不會游泳你要游泳池做什么?”
她抬了頭,也壓低了聲音:
“不會游泳可以泡泡的。”
楚修巖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道:
“你是池子還沒泡夠?”
說完取走她手上整本的房型手冊。一肩背著她的包。口氣硬硬的:
“去我那里。”
婉庭空有些意興闌珊,對他那間觀海極佳的獨棟小院興趣不大偽宋殺手日志。很輕地回道:
“我和修璇他們。人多熱鬧。”
楚修巖聽完哼笑了一聲。楚修璇在幾個人中間忽然側過頭,隨口道:
“哥,你和我們住好了,一個人多無聊的。”
婉庭空把自己的包背回自己身上。拉著楚修巖的行李。反問道:
“你一個人要住那么大的屋子干什么?”
楚修巖側了側身,讓楚修璇那幾個索性也別挑,去他那里。
說話間孫顯新已經帶著夏陽跟著隨行的助手出了大廳。
高個子叮囑他們放了行李就出來吃飯。
高個子叫張年,就是莊智勤說的合伙開度假村的。和孫顯新也很早就認識。
他老家就在a市。家里是做鋼材生意的。大學那會兒和莊智勤一起在b市念的書。
畢業后想跟著莊智勤留下來的。只不過家里面一直催著回去接手生意。他拗不過了才回來。
吃晚飯的時候,張年把自己的老婆也叫來了。
根本不是他說的黑巧力。那女孩穿了件橘色系的抹胸裙,外頭著了件紫色的開衫,極清新的搭配。張年介紹她的時候是牽著她的。十幾厘米的身高差,讓那姑娘愈發顯得嬌小玲瓏。
婉庭空笑著打了招呼。眼神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停留了下。
那姑娘看起來胃口不是很好。席間吃得很少。張年特地為她點了清淡的綠豆粥。她也沒有碰多少。但全程都很配合。張年給什么她就吃什么。
等她吃完,便和大伙打了招呼,說先送她回去等下再來。
莊智勤笑得很是開懷:
“去吧去吧。不來也沒關系。都是熟人。不用客套。”
孫顯新隨了一句:
“哥們,崽比我們重要。別的無關緊要。”
張年連聲道謝。看起來聽到這些話比收到幾句當爹的祝福更高興。
等兩人走了。席間才有人發問:
“那家伙不是鬧得要和老婆離么?”
婉庭空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插話道:
“我看不像。他連司機都不肯喊,要自己送的。”
孫顯新極自然的接了口,語氣里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
“你確定那是老婆?不是二奶小蜜?”
婉庭空回得極快:
“沒見人手上的戒指!?你和你小蜜戴成對婚戒?”
桌上的人紛紛竊笑起來。婉庭空說完就后悔了。不該就這么接他的話。
孫顯新的臉色一如往常。只是一雙冷眸盯著婉庭空。看不出任何情緒。
反倒一旁的夏陽接了話:
“他老婆也是本地人么?聽口音不太像盛世錦。”
莊智勤喝了口酒,臉又開始些微的泛紅。咧嘴道:
“奇怪,你們對這哥們的私生活那么感興趣?平時也沒見你們這么關心我?”
楚修璇跟著應道:
“關心你的人從這里排到□,哪需要我們?”
眾人聽著又笑開。吃完飯一群人也不愿再走遠。
莊智勤便拉了孫顯新打牌。孫顯新拉了夏陽作陪。
婉庭空和楚修巖自是不會一起的。
楚修巖回了屋子。婉庭空有些累,聽說飯廳的后院深處有足浴。便換了鞋子獨自去了后院。
剛開業又地處偏僻的關系。足浴的地方幾乎無人。
按摩師將婉庭空的腳放入玫瑰牛奶里侵泡了一刻鐘的光景。可能一路過來都沒有停頓休息,泡著泡著她竟開始昏昏欲睡。
按摩師從足浴桶里抬起她的腳擦凈了開始按起來。
她的眼睛半掙半閉的聳拉著。隱隱約約聽到按摩師極柔和的聲音,問她感覺如何,疼不疼。
婉庭空搖搖頭,腳底心隱隱傳來的酸疼感竟讓她整個人愈加舒服自在。周遭靜謐無聲,慢慢的全身都放松下來,婉庭空閉了眼安心地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整個人一怔,才驚覺自己蜷縮在按摩椅上。身上蓋著薄薄的空調被。
婉庭空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做了很長的夢。屋里散發著幽暗的淡黃色的光。
婉庭空懶懶地爬起來。出了門走過一排按摩房,夜里的風吹過臉龐愈加舒爽清涼。
天已經黑透了。遠遠望去前院他們打牌的屋子倒還燈火通明。
婉庭空走得很快。只想著穿過后院的小門直接回楚修巖的那棟屋子睡覺。
不遠的地方隱隱傳來蹊蹊蹉蹉說話的聲音。
起先她并未在意。因為根本聽不清。
等真正走進,她一下就在拐角處停了步子。
“隨便你怎么想,我跟他不是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