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鉞睜開眼睛:“等到回去,你挑選個更好的送我,扇骨我就要這象牙的,扇面不要這山水畫,沒意思。”
“我們又不缺這一把扇子。”賀固川還是握著扇子不讓步。
謝鉞一把將扇子搶回,放在手上轉了一圈,挑釁一笑:“也不多啊!”
賀固川嘆了口氣,抬手摸上他的發絲,覺得都干了,才拉著坐到桌邊,開始給他束發。
“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嗯……”謝鉞轉動著扇子:“今晚這頓飯定然不便宜,你身上帶的銀子夠嗎?”
“定然夠,不用擔心這件事。”賀固川回道。
“試探我到底有錢還是沒錢,有什么用呢?”謝鉞不解。
“等他試探完了,不就知道了嗎?”賀固川讓謝鉞起身,仔細看了看,又幫他將腰帶系好:“走吧,可以出去了。”
兩人到了院門口,已經有下人在那處候著,領著他們往前院去。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謝鉞才有些信了,水善陵真的是那個世代經商的狄戎商人。
看來剛才水路那邊,應該是個偏門,方便入府用的。
就從走過的這些地方看,這宅邸估計不比鎮北王府小多少。
虧他覺得這府邸不在鬧市,這大小估計是貫穿了半個城。
“金兄。”水善陵看著金,躬身行禮。
“水兄,我累了……”謝鉞緩了口氣:“這么大的宅子,你也給我配個轎子啊。”
水善陵一愣,隨即點頭:“也是,金兄一看便是個讀書人,這府中路途可能是遠了些,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用轎子送你。”
“小的這就讓人去安排。”黑倫亞立刻說道。
謝鉞京中長大,禮儀規矩自不必說,只要他愿意,那是一點破綻也不會有。
他跟著水善陵上了馬車,賀固川因為是下人,只能坐在車外。
謝鉞想想賀固川的憋屈,就覺得好笑。
“金兄,笑什么?”水善陵不解。
謝鉞這才知道,自己真的笑了出來,連忙說道:“哦。”
他晃動手中的扇子:“多謝水兄相贈,實不相瞞,我對這山水字畫毫無造詣,但這象牙,多年前就求過父親。
可北方這東西難得,父親便一直都沒讓我圓了心愿,誰知道今日一落水,什么都有了。”
“金兄如此喜歡,這扇子便也值得,我還說它一直在庫房中落灰,實在有些可惜了。”水善陵緩緩挪動位置,看到金沒有拒絕,便坐到了他的身邊。
“金兄可懂飲茶?”
“茶,我家也有茶葉生意,只是北方的茶,可能和南方不同,要不今天先聽金兄說說這南方的茶?”謝鉞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水善陵點點頭:“那我便獻丑,給金兄沏上一盞茶。”
賀固川坐在外面聽著里面的對話,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
但他放在腿上的手,都快將大腿掐青了。
他終于知道哪不對勁了,這混蛋狄戎人別是看上了謝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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