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固川這時才起身走出去,站到謝鉞身邊:“為難你了?”
謝鉞搖頭,但面色凝重。
“皇上,一定要為臣做主啊,臣,臣就這么一個兒子……”工部尚書何大人跪地痛哭。
賀昌錦走出帳中,看著面前的一幕,出聲問道:“謝鉞,這又是怎么了?”
“回皇上,臣站在山丘上看到前面有一物閃過,便射了一箭,沒過一會就聽到喊聲。”
謝鉞看了眼白布,繼續說道:“但是人的話,臣定然可以分辨的出。”
“獵場之中地形高低交錯,樹林繁雜,曾經也有看走眼的事情,王妃也別急著撇清關系啊。”賀栢開口說道。
“曲別呢?讓他來查!”賀昌錦轉身走回帳中等待。
謝鉞這時才有些緊張地抬頭看了一眼賀固川,曲別掌宮中守衛,任職禁軍首領,和他原來就不對付。
又過了一個時辰,曲別走入帳中:“回皇上,這是從何公子身上取出的箭矢,確實是今日分發的用箭。
跟在鎮北王妃身邊的箭使,拾獲兩支空箭,王妃射中三只獵物,箭未取出,箭筒之中還有四支箭未用,數量可以對上。
詢問了跟在何公子身邊的箭使,當時確實是從山丘上射出了一支箭,何公子應聲倒地,他出聲驚呼,隨即鎮北王妃便在山丘上顯了身形。
臣也去那處山丘查看過,根據位置勘察了傷口無誤,幾項對比,此箭確實為鎮北王妃誤殺。”
“皇上,一定要給臣做主啊,這哪是誤殺,定然是那謝鉞存心報復,我兒早些年便與他不合。
他曾經還出手打過我兒,現在仗著身份尊貴,居然都敢直接用箭射殺了。”何大人哭著喊道。
謝鉞是一直站在中間的,賀固川已經坐到了桌邊,此刻聽到這句話,他慵懶起身,抬手行了個禮:
“皇兄,他們這些人為什么要無故攀咬臣弟的王妃啊?”
“鎮北王這話說的有意思,皇上可不止是你的皇兄,他更是萬民的皇上。”賀栢也起身行禮:“你此刻如此語,是想讓皇上偏私,背下罵名嗎?”
季銘利聽到這話,瞄了一眼賀栢,這話誰都能說,偏偏是他最不該說,臨親王這是心急了?
“皇上,雖然曲將軍之鑿鑿,但巧合之事也不是沒有,鎮北王妃本就承認射出一箭,可誰也證明不了這支箭就是他的,只是用數量猜測,有些草率。”季成析出聲說道。
季銘利聽到他出聲,回首瞪了他一眼,但兒子已經開口,現在瞪也來不及了。
“季大人,此是想為鎮北王妃開脫嗎?本將說的可不止數量這一點猜測,人證物證,包括驗尸,全都能對得上,季大人是特地忽略了這些嗎?”曲別看著他問道。
賀昌錦有些難辦的皺著眉頭:“季成析說的也有道理,你所有的證據都是猜測。
箭使并未親眼看到,人是被謝鉞射死的,他只是看到人死了,謝鉞出現了,這些確實可以是巧合。”
他這么一說,在場的人都沉默不語,猜測著他的意思。
“皇上,皇上,你要為臣做主啊!”何大人自然也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意思。
他的兒子已經死了,雖和謝鉞有牽扯,但也不一定是他所為,現在為了一個死人,皇上自然不會去得罪鎮北王。
賀固川這時往前走了一步,躬身行禮:“皇上,這箭是不是謝鉞的,臣自然有方法證明!”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回身看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嘴角噙著笑意,沖謝鉞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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