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騙回來的女子,若是貪圖富貴,自愿攀上更好的貴人,你們就將她們帶去廣盛樓。
若是不愿的,你們就將她們留在院中,只是行房之人,并不是你們,是嗎?”賀固川問道。
“是,哥哥有一種香,只要點在屋里,她們的意識就會模糊,但不會昏迷。
只是這種香用久了,本就傷身子,有些女子便不能再生育了,可我們也不會將她們趕走,反而養著她們,她們心里便對我們有無盡的感激。
這樣的女子,反而很多會愿意進入廣盛樓。”袁恪說道。
賀固川聽聞此,嗤笑一聲,因為她們攀上袁縣男的夢碎了,他們便給她們編織了更好的夢,讓她們去拼,去掙。
那香用久了,定然還有旁的傷害,只怕會讓這些女子思緒不清,極為好騙。
“去廣盛樓和那院子里的都些什么人?”
“其實我也不清楚,當哥哥需要露面的時候,我都會離城,而我要露面的時候,哥哥便會離城,免得我們二人疏忽了同時出現,惹人懷疑。”袁恪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但沒參與。”賀固川問道。
袁恪跪下行禮:“臣知情不報,包庇掩護,本就是重罪,請王爺責罰。”
謝鉞一把推開門進來:“小爺怎么覺得你說的不對呢?
賀固川說他的人看到你昨日回城,可袁凝霜說你是和她從廣盛樓回來的。
那就是說,昨日回城的應該是你哥哥。
那前幾日袁凝霜去院子鬧事,還挨了一巴掌,那應該是你打的吧?既然這樣,當時你不就在那院子嗎?
按你說法,你就算在齊華也不應該去才是啊。”
“你說什么?”袁恪起身問道:“霜兒挨了一巴掌?他敢打我的女兒?”
“你不知道?”謝鉞看他的神情,有些吃驚:“我看邵當時的反應,袁凝霜應該經常挨打吧?”
“我當然不知,我怎么可能舍得打霜兒。”袁恪趕緊回身說道:“王爺,讓臣先去看看女兒,臣不會做旁的事情。”
賀固川點點頭,他就連忙轉身出去了。
謝鉞走到桌邊,往桌面一趴:“怪的很啊,袁凝霜是知道她有大伯的,她能分不出她爹?”
“袁凝霜和你說,她是去廣盛樓尋的袁恪,一起回來的?”賀固川笑著看他。
“對哦,那天她明明說她是去許愿的……”謝鉞走到軟榻邊一癱:“哎呀,事情太多,我記不住了!”
賀固川走到他身邊,抬手幫他捏著肩膀:“那就不記,不想。”
謝鉞一點沒客氣,直接翻了個身:“背,仔細捏捏,你這手藝真沒話說。”
賀固川坐到他的身邊,認真地幫他捏著背,沒有一絲不快。
“不過袁凝霜今天為什么要騙我啊?這件事雖然還有些撲朔迷離,但所有的人都已經落網,弄清楚只是時間問題。”謝鉞不解地開口。
“她心中定然也有所求,她這樣的女子也不會多單純,但害你之心,應該是沒有的。”賀固川說道。
謝鉞聽到這話,坐起身,推開他懸空的手:“你在幫她說話?想娶她入府了?”
賀固川一愣,不明白這是如何聯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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