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鉞本就隨意,住哪都行,加上之前是被袁凝霜擄來的,本就沒帶什么。
他跟著賀固川到了此處的住處,左右看看:“整個北方你都有住所?”
“那也不至于,有些地方有置辦,是當初來的時候逗留的時間久,為了安全才有的。”賀固川說道。
謝鉞點點頭,剛要說什么,外面正好說洗澡水都準備好了。
兩人沐浴完躺回床上,謝鉞翻身趴在床上,今日一天又是跟人又是落水,他此刻卻是困了。
賀固川卻貼了上來,趴在他的背上:“今日不是別人家,是不是就可以得寸進尺了?”
謝鉞半睜著眼睛:“可身上會不爽利,最近城中事多,我又愛亂跑,萬一遇到什么事情,打不過人家怎么辦?”
賀固川聽到這話,躺回床面,雖然他覺得就算行事了,謝鉞也不會被影響多少,但又這番說辭本就是拒絕。
之前也是因為拒絕他不聽,謝鉞才會逃走,今天自然不能再勉強了。
謝鉞感受到他離開,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今晚我累了,要不就下一盤棋,不過說好,收拾棋盤的活得你干。”
賀固川怎么可能拒絕,趕緊點頭,謝主子賞賜。
第二天一早,謝鉞打著哈欠走出門,抬手擋著刺目的太陽,眉頭緊皺。
“去縣男府。”賀固川跟在他的身后,撐起了一把傘。
謝鉞抬手推開:“小爺又不是冰做的,還能被曬化了?”
他和賀固川兩人到了縣男府,一進門,袁凝霜就沖了過來:“王爺因何故要抓了我爹,圍了府邸。”
謝鉞挑眉:“要不我們倆單獨聊聊?”
袁凝霜皺眉,看了一眼賀固川,猶豫片刻,點點頭,領著謝鉞回了他之前住的屋子。
“昨晚我們抓了一個人,他和你爹長得一樣。”謝鉞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見到我大伯了?”袁凝霜有些吃驚。
“你大伯?既是大伯,就為長,這縣男府也該是他繼承才對啊。”謝鉞直接說道。
袁凝霜嘆了口氣:“這些陳年舊事,我也是聽說的,奶奶當年生產之日,非說自己生的是雙生子,被產婆抱走了一個。
可當時屋里伺候的都說看著的,只生了一個,產婆也找來問話了,沒有什么結果。
大家便覺得她是疼暈了,估計做夢以為自己又生了一個。
可為了這個事情,她生子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非要去找另一個兒子,沒過幾年就病逝了。
隨著她離世,這雙生子的事情,也就沒人再記得了。
直到十年前,我爹外出帶回了一個人,他和爹長得一模一樣,我爹便又想起了雙生子的事情。
但當年的老人基本都已經離世,就算還在世,估計也說不出什么了。
我爹當初心中也有疑惑,直到那人拿出一張紙條,說是他幼時就一直帶著的,那里是他的生辰八字。”
“可縣男的出生時辰應該也不算秘密,若是有心打聽定然是能知道的。”謝鉞說道。
袁凝霜點頭:“可是當初奶奶寫下了,她記得的時辰,和這人拿著的一模一樣。”
謝鉞皺眉,當初嫂嫂生鶩兒的時候,他是知道的,雖然不能陪著,但也在院外站了一日,就那混亂的情況,生產之人還能記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