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茂聽到謝鉞說要去庫房,連忙取出鑰匙領著他前去。
“王爺的意思是,等到小侯爺這邊的管事回來,再一起做個交接。”
謝鉞揮揮手:“別緊張,我又不是要奪你的權,你在王爺這么多年,知根知底,我來了就換人,也不是好事。
而且我娘給我的人,也就是管管我。”
余茂弓著腰領路,笑著說道:“都聽小侯爺的。”
到了庫房門前,謝鉞抬手說道:“我自己進去看看,我本就是閑著無聊,放心我若是拿了東西,會讓你銷賬的。”
余茂點點頭,就守在庫門外了。
謝鉞走進屋中,看著里面的貨架,還有墻邊的箱子:“這么多東西?”
他一路走一路看,直到看到侯府的箱子,才快步走上前。
他帶來的東西是嫁妝,賀固川守規矩的話,也不可能讓人碰,所以放在這里最合適。
“我記得娘給了我一個花瓶……”他也不知道在哪個箱子里,只能一個個的開。
“這里!”他取出一個木盒,打開之后,果然是花瓶,他將花瓶拿出,將那本冊子卷起塞了進去,又將盒子蓋好。
他轉動眼睛,一時想不好是帶出去,還是繼續放在這。
他猶豫片刻,又放回箱子中,記下了是第幾個,準備等到梁錢回來,讓他把這個箱子上個鎖搬去自己院中,這樣才算安全。
賀固川回到府中,余茂就去稟告了謝鉞今天去庫房的事情。
“拿什么了?”他眼含笑意,出聲問道。
“什么都沒拿,進去待了兩刻鐘就出來了,也沒交代什么。”余茂說道。
鑰匙拿走了?”賀固川問道。
“沒有,小侯爺說奴才知根知底,繼續管著就行。”余茂說道。
賀固川站起身:“他進去,沒讓你跟著?”
“沒有!”余茂說道。
“走,去看看。”
到了庫房門前,賀固川讓余茂在外面守著,自己走了進去。
“沒拿東西,沒有交代,那就只能是往這里藏東西了。”
賀固川看著面前的貨架,靠近門口的太招眼,他肯定不會藏得。
但后面的,他又怎么確定自己不會拿呢?
侯府的嫁妝!
他倒不是非要知道謝鉞的所有事,但他才來府里,能有什么東西,需要他花這樣的精力去隱藏呢?
他打開侯府的箱子,一樣一樣看過去,直到看到一個花瓶,這東西一看都是動過的,收的并不穩妥,長途跋涉這樣的話應該早就碎了。
他將花瓶取出,倒出里面的一張紙條。
他撿起攤開,無奈閉眼,紙條上寫著:
小奴隸,你一點都不聽主子的話!看到這字,就乖乖回來跪著!
賀固川無奈將花瓶收回,放入箱中,卻沒注意到,下面一層的盒子明顯高度不對,似乎墊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