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鑲坐到他的身邊,看著天空說道:“你在北方會幸福嗎?”
謝鉞摸摸自己的腰間:“我覺得會長肉,最近胖了好多。”
謝鑲起身,將鴛兒從他懷里抱出,招呼嬤嬤帶她去玩,才認真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嫁,哥哥去抗旨。”
“哥,這旨意是給我的,要抗也是我去抗啊,你抗,不就是連著爹娘一起嗎?”謝鉞站起身子,動了動左臂:
“哥,你知道我的,我是嫁是娶,我又不在乎。”
“賀固川這人心思深沉,就是我對上都可能會輸,我是怕你他日傷心。”謝鑲說道。
“哥,你和嫂子就見過三面便成婚了,那時你想過你會不幸福,你會傷心?”謝鉞問道。
謝鑲想了下,緩緩搖頭。
“那不就對了,你都沒想過,我怎么會想過,而且我像是自己傷心,能讓別人好過的人嗎?
賀固川但凡敢讓我傷心,我會讓他直接傷了心肝脾肺腎!”謝鉞握緊拳頭說道。
謝鑲失笑出聲:“我是怕他用柔情對你,卻又用鐵面傷了你。”
“哥是覺得我最近心神不寧?我確實想的挺多。”
謝鉞承認道:“但,不止是賀固川,還有很多。
他又不會成為我的全部,我最近在想左手劍到底怎么練才比較好。”
謝鑲知道這些話,不是弟弟安慰自己的,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腰間的傷若是能稍微動動了,哥哥這幾天也幫你想想。”
謝鉞立刻點頭,他真的快要躺廢了。
又過了幾天,尚宮局派人來量了謝鉞的尺寸,回去畫好了樣送到了侯府讓謝鉞挑選。
謝鉞低頭看著面前的畫樣,越看越覺得不對,他突然出聲問道:“怎么?這是裙子?”
“三公子賜婚鎮北王妃,自然是裙子。”來人彎腰說道。
安暄婉剛要動怒,卻被謝鉞拉住了:“裙子就裙子,小爺還沒穿過呢,那就這個吧!”
來人彎腰接過他選定的,退了出去。
“你還準備穿裙子嫁給他?”安暄婉起身說道。
“娘,我也氣啊,但在京城,尚宮局送來的花樣,宮里定然都是知道的,也就是說這是皇上的意思,生氣沒用的。”謝鉞說道。
安暄婉看了一眼謝堂,抿了下唇,便又忍住了。
“而且,我氣,我自然有出氣的方法!”他張開手指又緩緩握緊!
遠在曲州的賀固川突然打了個寒顫,向四周看了看,怎么覺得今天這么冷呢?
“王爺,臨親王動了,他見了河間鹽運使,估計想要補上在北方的出現的窟窿。”左稚進門說道。
賀固川點點頭:“鹽運確實是門好出路,但卻不那么容易脫身啊,讓他先去折騰吧。
最近府里的布置你們一定要盯緊了,還有騰云閣的工期抓點緊。”
這是當初謝鉞想要的練功之所,他一早已經畫好了圖紙,之前離府去安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建造。
只是沒想到皇兄婚期定的如此倉促,反而有些趕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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