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鉞悄悄捏了下謝鑲,謝鑲感覺到又捏了他一下,意思很明白:去吧,幫不了你。
賀固川趕緊上前扶著謝鉞上了轎子:“木樨姑姑,我能陪著嗎?”
木樨回頭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宣臨親王,鎮北王,和賀二公子。”
“爹……”賀暮景緊張的站到賀栢的身后,他每次見老祖宗都沒有好果子吃,這次還傷了鎮北王的馬,不會還要挨罰吧?
“怕什么,她還能罰你不成。”臨親王抽回被他拉住的衣袖,率先走了進去。
謝堂和謝鑲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滿是擔憂。
“侯爺,大年初一,早些回家,都在這宮門前站著,不成體統。”季銘利說道。
“相爺說的是,老夫這就走了。”謝堂抬手行禮,和謝鑲往前走去,翻身上馬,便直接回府了。
季銘利坐上馬車:“最近讓季桅在家好好修身養性,別和謝鉞攪合到一起了。”
“定遠侯府,太皇太后就算想保,也難了啊!”
他說完這句,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這次在入宮,太皇太后并沒有見謝鉞,他直接躺在了偏殿的床上。
賀固川自然寸步不離的陪著他。
等到屋里的人退出去,謝鉞才擔憂說道:“等下莫太醫說我沒事怎么辦?而且他們在前面拜見太皇太后,你不去,他們倒打一鈀怎么辦?”
賀固川坐在床邊說道:“我也怕你摔著了,讓莫太醫看看挺好的,而且你本來身上就有傷,怎么會沒事,最多是沒有加重傷情。”
謝鉞有些明白地問道:“太皇太后更喜歡你是嗎?”
“太皇太后本就不喜良貴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后,那她的孩子,她能多喜歡?在皇家多的就是孩子,喜歡誰不是喜歡。”賀固川說道。
而他也確實沒有猜錯,賀暮晨此刻跪在殿中,抖著身子,壓根不敢抬頭。
“暮晨今年也19了,眼看著就要及冠禮了,卻還是這般沒有規矩。”華姯皺眉:“新年第一天,在天樞門前見了血光,你可知道天樞門是做什么的?”
“是,是大典時才可以用的。”賀暮晨小心翼翼地說道。
“是祭天,皇帝登基,這樣的大事才能用的門,你居然敢在這里動利器!”華姯用力一拍桌子。
賀栢正要開口,卻沒來得及。
“這樣,你就留在哀家這里,哀家讓你好好學學規矩,也不留太久,三個月吧。”
“父親……”賀暮晨一聽,立刻轉頭看向賀栢。
“你看看,哀家說完,不謝恩,轉頭就去找你父親,你這規矩到底是哪位太傅教的?”華姯看了一眼木樨。
木樨連忙說道:“老祖宗息怒,二公子自幼沒有離過家,可能有些心慌。”
“心慌?幼良十六歲就去北方打仗了,若哀家沒記錯,謝鉞十四歲也隨著侯爺出征了,他這眼看著都二十了,還害怕離家?”華姯閉上眼睛,顯然被氣得不輕。
木樨連忙上前給她拍著胸口。
這架勢一出來,賀栢哪還能再求情,只能跪地說道:“都是孫兒不孝,教導無方,還要勞煩皇奶奶的管教。”
華姯睜開眼睛,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將他帶去殿內安置,臨親王就先退下吧。”
臨親王捏緊雙拳,卻又說不了什么,只能行禮退下,留下賀暮景跪在殿中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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