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戒剛想說話,就被左稚踹了一腳,只能一不發低頭吃飯。
謝鉞才不知道什么叫讓,人家給他的,拒絕了,不是對不起別人的好意。
等到吃完飯,賀固川讓他們刷干凈碗筷一起送去了村長家里。
謝鉞坐在屋里看著他的吩咐,瞇起了眼睛。
之前他在陵陽沒注意過魯戒,是因為他一開始是藍疏風派來的,郡守府里的人看上去像當過兵的不奇怪。
也是因為這個想法,讓他忽略了,魯戒其實是賈鎮戎的人,怎么會是軍中出身呢?
不過也有很多軍中小卒,離開軍營之后就跟著富商的,畢竟能賺的比別的地方多。
可賈鎮戎身邊的明顯都不太對。
左稚的做派一看就不是軍中之人,反而很像……暗衛,這也是為何當初剛發現他的時候,沒有懷疑過他是賈鎮戎的人。
更別說這次出行跟在身邊的這些人了,執行力一流,哪里像是什么富商的家丁,這就是京城官員家的家丁也做不到這樣。
更別說,今晚他說的話做的事,說實話很像是官員之身,看得到百姓一些小處的付出,也愿意給予一些對等的幫助。
但又沒有大包大攬,恪守本分,難道……
謝鉞皺眉想了下,他是昌州的監御史?
他一拍手,通了,全都通了。
監御史在各州本就是行事檢查之職,說比郡守郡尉低點,其實卻能管著他們。
而且監御史是誰的人啊,是御史大夫藍熙致的人啊。
怪不得藍疏風看到他什么都沒有說,這也能解釋魯戒為何會在郡守府暢行了,他們壓根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哦,不對,這樣不太好聽……
隨即謝鉞又無所謂的揮揮手,誰也聽不見,自己想想還管什么好不好聽。
那如果是這樣,泰寧的事情看來還真無人注意過。
賀固川交代完外面的事情,一回頭,就看謝鉞一會點頭,一會沉思,一會握拳,一會竊笑。
“想什么呢?總覺得很精彩。”賀固川低頭問道。
“確實挺精彩的,不過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他抬手指向賀固川:“小爺已經看穿了一切。”
賀固川握住他的手指,壓回桌面:“早些休息,我看看你背上的傷。”
謝鉞以為他是不敢再和自己聊,以為自己猜的全對,得意的晃著腦袋往榻上走。
“這里連個屏風和床帳都沒有,晚上會不會冷啊?”他突然想起。
賀固川輕咳一聲:“晚上我們一起睡,不會冷的。”
謝鉞點點頭:“也對。那你晚上小心點,別碰到我的背,這榻也不大。”
賀固川垂下眼眸點點頭:“我讓他們燒熱水了,等下洗漱完就可以睡了,夜里有人值夜,不用擔心。”
謝鉞自從想明白他的身份,已經沒了一點擔心之意,身心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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