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難道打你的是……”
紅姐泫然欲泣,委屈地點了點頭。
“轟!”
寧秋頓時如遭雷擊,嚇得松開了抓著紅姐的雙手,整個人噔噔噔倒退了幾步。
平安鎮里誰敢目無王法,誰敢無法無天?
剛剛寧秋還忿忿不平地要為紅姐討回公道,這會兒卻沒了一點想法。
因為,打紅姐的那位就是王法,她就是這平安鎮的天。
猶如一盆冰水澆在了頭上,寧秋此刻從頭涼到了腳。
并非是他的豪壯語無法兌現,丟了臉面從而羞愧難當。
寧秋恐懼的另有其事。
“我擅自到紅姐這里來的事兒被家里那位知道了?”
咚咚咚……
心跳得像機關槍火力全開,寧秋手腳止不住地發顫。
又瞅了眼紅姐旗袍上那個巨大的黑色掌印。
紅姐的本體是旗袍,衣服上的掌印相當于那一位對著紅姐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要臉的臭女詭,敢勾引我兒子!”
寧秋完全能想象當時的畫面,那一位氣勢洶洶地沖進紅姐的店里,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記耳光。
與此同時,寧秋的臀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讓他不免猜想,家里那位怕是新仇舊賬一起算在了他的屁股上。
緊張了好久,寧秋的心跳才逐漸平穩,看向紅姐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他倆這會兒算是同病相憐了。
“紅姐別難過了,我也被打了……”
病友之間交流病情,寧秋沒什么好隱瞞的。
淚眼婆娑的紅姐一把將寧秋抱住,涼絲絲的嬌軀微微顫抖。
這猝不及防的舉動,讓他剛剛平復的心跳又開始不穩。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后,寧秋不是沒有過一些旖旎的幻想。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又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他能及時把持住自己已經算得上定力非凡了。
寧秋不是沒想過他和紅姐之間的可能。
但深思熟慮后又被他否定了。
只因,紅姐的本體是一件旗袍。
試想一下,新婚之夜,新郎和新娘在床上恩恩愛愛,然后把衣服丟在一邊。
這樣的情況照理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可對應到紅姐身上就不同了。
女子的身體是紅姐的衣服,假如寧秋選擇和身體恩愛,在紅姐的視角里就相當于新郎把新娘丟在了角落,新郎自己卻和一件衣服在床上翻云覆雨。
太無語了!
倘若換一下,寧秋選擇和旗袍在一起,那樣就……
太變態了!
寧秋可沒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那他喵的是一件衣服,衣服啊!
所以,寧秋和紅姐之間是不可能的了。
心情無比復雜,寧秋只能伸手拍了拍紅姐的后背,不知該怎么安慰。
一人一詭相擁在一起,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一對苦命鴛鴦。
就在這時,寧秋腦海中頓生強烈警兆。
下一秒,一道響亮的拍打聲在他耳邊響起。
紅姐背后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掌印。
一聲非人的慘叫聲隨之而來,紅姐猛然推開了懷里的寧秋,逃命似地躲進了屋里。
隔空而來的一記耳光直接將寧秋震懾在原地。
片刻后,寧秋仰天高呼。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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