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拿著。神君若不同意，我自和他說。”

莊清云本還想討論個順序，就聽有內侍官來報。說是梁圣君求見。兩人趕緊出迎。

原來梁子房是來接莊清云去參加殿試的。

“殿試不是明天才開始嗎？”李為善的好奇，也是莊清云的疑問。

“進士及第的考生明天直接入殿參加殿前比試。希夷是薦生，可以參加早一日的術藝考評。這是今年的新規。是想多少可以給薦生們一些額外的機會。”

見莊清云跟著他要走，放不下心中糾結，忍不住問梁圣君自己送莊清云玉古玉葫蘆的事，高低想要有個說法。

知道李為善孩子般扭捏無定的性格，梁子房也是老到，心中明亮嘴上絲毫沒有顯露。

“天君處理的十分周到。本來希夷侍讀陪駕就是你的近臣，你們之間正常的饋贈皆是私誼。此物雖說是御賜，但非兵刃法器。既然已經去宗正府辦了憑證，自然是無礙的。”

回轉頭來，從懷里取了一個瓶子，對著身邊的莊清云說起，“你是我的薦生，這御制的九陽還靈露，算做我的點滴心意，也算是我們之間的私誼。”

莊清云聽他說到“私誼”二字當下明白他的心意，也就不再虛讓，行禮收下了禮物。

李為善想到自己怎么忘記了這個好東西，趕緊差人又去取了好些。直至送二人到門口，內侍官才急急忙忙地送到他手里。

“這九陽還靈露你多帶點。殿試比武間隙使用，此物迅速恢復靈力最有幫助，千萬不要節省。”莊清云感他真心相待，也誠心地手禮拜別。

“圣君，請恕晚生沒有登門拜見之罪。凌煙閣一別之后，先是因師命立即閉關，直至前些日子出來后，又被天君殷勤挽留，不到之處請圣君見諒。”二人剛御云離開天君府，他認真地又給梁子房行了個禮。“還麻煩您親自來領晚生入殿，更是不敢當。”

“是天尊見你師父日夜辛勞國事，知道他掛念你又無暇分身，所以特令我來看望照料。再說你是陛下親政后，我舉薦的第一人，來接你入殿應考也是分內之事。”

莊清云依禮遙謝天尊后，對他又是一番規矩，才和他一起來到了云霄主峰右側的“大淵殿”。

跟著幾個內侍官，進入內堂。莊清云首先看到的是兩個前輩考生。一個白發白衫，一個青須皂袍，分別是齊國天君李佑的門人陳谷道人和天子府詹事余志寧的師侄，上官禮。

禮部侍郎屠真人，是這次術藝評考的主持。眾人禮送梁圣君出門，待莊清云落座后，立刻宣布評考開始。

“薦生的術藝考評，設在殿試之前，旨在了解各位道學六藝以外的專長，以備殿試之后更好地安置各位的前途。諸位若是準備好了，請上前來選擇相應的傳送符咒，前往考場。”

“道法之外皆是小術，并非正途。我雖有提氣煉丹的本事，卻無意投身于此旁門。該是如何？”陳谷道人一臉的驕傲。

“該員若無意參考，也是不礙的。只是前程少了一些選項。一旁坐等宣召即可。”禮部本司的一名員外郎立即應答。

“大人，在下還擅長佛理密咒，該選哪一科？請大人示下。”上官禮尋了半天沒有找到對應的傳送法卷，禮貌地施禮詢問。

“佛理乃是大道之一，勉強算得六藝之內，故不在術藝考評范圍。密咒的話，該員可以選擇—制符。佛道相通之處不少，或許也能評價你的專業技能。”

上官禮想了想，吃不準考題范圍，寧可不去考，也不愿意拿個將就點評價，于是詢問確認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等待直接進入殿試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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