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女子大多十五及笄時家中長輩就會相看適合的人家,若是雙方合意便定下親事,女子在家準備嫁妝待嫁,待年滿十八就可以嫁人。
南不晚今年已經十七了,雖然沒有定親,但也該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看著吳清遠被哽住,鐘無淚頗有些得意地說:“你最好真只是把晚姐姐當做家人,若是這樣,你就不要阻礙晚姐姐去過更好的人生,好好提高你自己,這樣,晚姐姐把你當成晚輩心里還會有些許安慰。”
兩人瞪著眼對峙著,場面看起來火藥味十足。
柳硯白為難地站在一邊不知道勸誰,最后是吳清遠先收回了視線,一不發先行離開。
柳硯白無奈,轉頭對著鐘無淚說:“淚姐,你干嘛這樣說清遠,他一直以來跟老大患難與共,對老大感情很深的。”
鐘無淚回:“我這是讓他看清現實,他們這種身份,晚姐姐只把他當侄子。是不會喜歡他的。”
柳硯白也沒話了,他很早就看出來吳清遠對南不晚的感情不一般,只是那時吳清遠自己都沒發現。
而且這么久以來柳硯白也能看出來,南不晚確實對吳清遠沒意思,很多時候對吳清遠的態度更像是娘對兒子。
這種事他都看出來了不信吳清遠自己看不出來。
擔憂看著吳清遠離開的方向,柳硯白只能在心中默默為他祈禱。
作為吳清遠的兄弟南不晚的小弟,如果南不晚非要嫁人的話,他還是很希望他們倆能在一起。
鐘無淚整理好心情,又繼續開始下一輪的操練,吳清遠則是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
一開門就見南不晚坐在那里,進門的動作一頓,她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南不晚也注意到他,笑得眉眼彎彎溫柔開口:“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功夫練得怎么樣?”
吳清遠低了低頭,回避了她的視線,語氣淡淡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來了。”
南不晚眼中浮現擔憂,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問:“哪里不舒服嗎?”
冰涼柔軟的觸感傳來,吳清遠本就心亂如麻的心此刻猛地跳了一下。
他抓住南不晚的手,視線灼灼,想要述說什么,但對上南不晚清澈的眼睛心中又生了怯意。
“怎么了?”
吳清遠松開她的手,搖搖頭:“沒什么。”
這表情明顯是有什么,南不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說話。
過了很久吳清遠憋不住嘆了口氣問道:“你現在想嫁人嗎?”
南不晚笑出聲:“沒有啊,怎么了?最近你們怎么都喜歡問這種問題?”
吳清遠不知道怎么開口,憋了半天才說:“你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我是在問你有沒有心儀的人。”
南不晚認真想了想,直直看著他,嚴肅回答:“沒有,我沒有喜歡的人,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嫁人。”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