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書房內,秋日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青石地面上,光影斑駁,映出一片寧靜。書案上堆滿了奏折與書籍,淡淡的墨香彌漫在空氣中。太子趙治身著明黃色常服,端坐在書案前,手里拿著一卷書,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韋睿(小尾)身著一襲青衫,恭敬地站在一旁,手里捧著一疊書籍,靜靜地等待著太子的吩咐。窗外,幾只麻雀在枝頭嘰嘰喳喳,為這莊重的氛圍增添了幾分生氣。
太子抬起頭,目光落在韋睿身上,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他放下書卷,語氣中帶著幾分贊許:“韋睿,你近來跟隨冉性大師習劍,可有進展?”韋睿連忙躬身回道:“回殿下,韋睿初學劍法,雖尚不熟練,但大師教導用心,韋睿不敢懈怠。”他的聲音謙遜,透著幾分感激。
太子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劍法乃外功之基,固然重要,但內功才是根本。孤近日與皇姐商議,欲讓你拜見國師苗長生,學習道家內功‘太上感應心經’,你意下如何?”韋睿聞,心中一震,忙道:“殿下,韋睿何德何能,能得國師指點?”太子微笑道:“苗長生乃當世高人,他的內功心法獨步天下。你既有心習武,內外兼修方能有所成,孤已為你寫好名帖,明日便可前往。”
韋睿接過太子遞來的名帖與拜帖,恭聲道:“謝殿下栽培,韋睿定不負期望。”太子擺手道:“不必多禮,孤已命人備好車馬,你明日一早出發,去鹿鳴山湛云觀拜見國師。”韋睿行禮退下,心中既激動又忐忑。他暗想,前日才隨冉性大師習劍,今日又得此機緣,真是天大的恩賜。
回到住所,韋睿小心翼翼地將名帖與拜帖放在案上,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月色,滿心歡喜。他想著明日就要去拜見國師,不禁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
不一會兒,韋睿躺下,卻久久難以入睡。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湛云觀的樣子,以及國師的容貌。他想著,國師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會不會很嚴厲?自己能否順利學到內功?
輾轉反側間,夜漸漸深了,韋睿終于在疲憊中沉沉睡去。夢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湛云觀中修煉,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內功力量在體內流動。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韋睿身著青衫,帶著名帖與拜帖及一并行李,登上太子安排的車馬,前往鹿鳴山。車馬緩緩駛出東宮,穿過喧鬧的街道,漸入郊外。韋睿坐在車內,望著窗外田野,心中思緒翻涌。他回想自己在東宮的日子,從寒門子弟到如今得太子青睞,又有機緣習武修道,實屬不易。
車馬行至鹿鳴山腳下,韋睿下車抬頭望去,只見山勢巍峨,林木蔥郁,一條石階小徑蜿蜒而上,
不知神秘湛云觀隱藏于云深何處。山風吹來,夾雜著松濤之聲,他深吸一口氣,沿著石階緩步而上。沿途景色清幽,山間云霧繚繞,宛如仙境。韋睿心中不禁感嘆:“此地果然是修道圣地,難怪國師在此隱居。”
走至半山腰,他停下腳步,遠眺群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暗道:“若能習得內功,日后必能更好地報答殿下與公主。”他繼續前行,不多時,便來到湛云觀門前。觀門古樸厚重,門前一塊石碑上刻著“湛云觀”三字,筆力蒼勁。
他站在門前,心中有些緊張,又滿懷期待。這扇門后,或許就是他修道之路的。他整理好思緒,抬起手,叩響了門環。
門環扣擊門板,清脆的聲音在山間回蕩。不多時,門縫微開,一個身著道袍的小道童探出頭,目光落在韋睿身上,問道:“來者何人?”韋睿恭敬行禮道:“在下韋睿,奉太子之命,特來拜見國師苗長生,煩請小道長通傳。”他從懷中取出拜帖與太子名帖,雙手遞上。
道童接過名帖,掃了一眼,點頭道:“原來是太子殿下派來的,請稍候。”說罷,他關上門,進去通傳。韋睿站在門前,環顧四周,只見院內古樹參天,隱約可見亭臺樓閣,透著一股清幽之氣。他心中暗生敬意,忖道:“國師居于此地,果然非凡。”
片刻后,觀門再次打開,道童走出來,微笑道:“韋公子,國師有請,請隨我入內。”韋睿點頭,跟隨道童穿過前院,步入觀內。沿途青石小徑干凈整潔,兩側花草修剪得宜,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他心中愈發恭敬,腳步也放得更輕。
道童領著韋睿穿過一道月洞門,進入一個靜謐的小院。小院中有一棵古柏,樹干粗壯,枝葉繁茂,仿佛是歲月的見證者。道童停在一間雅致的殿堂前,輕聲道:“國師正在殿內等您,請隨我來。”
韋睿隨道童走進此間殿堂內,殿內香煙裊裊,一名中年男子端坐蒲團之上,雙目微閉,似在冥想。他身著道袍,面容枯榮,皮膚微黃泛白,宛如干枯樹干,卻透著一股超凡氣質,正是國師苗長生。道童輕聲道:“國師,韋公子到了。”苗長生緩緩睜眼,目光落在韋睿身上,微微點頭道:“你便是韋睿?”
韋睿連忙上前跪拜:“在下韋睿,見過國師。”苗長生擺手道:“不必多禮,起來吧。”韋睿起身,恭敬站立一旁。苗長生打量他片刻,問道:“太子信中說,你欲習道家內功,可有此事?”韋睿恭聲道:“回國師,正是。韋睿蒙太子栽培,得以前來拜見,懇請國師賜教。”
苗長生點了點頭,道:“你既有此心,我便給你機會。只是內功非同小可,需恒心與毅力,你可有此準備?”韋睿堅定道:“國師,韋睿愿全力以赴,絕不懈怠。”苗長生眼中閃過一絲贊許,緩緩起身道:“好,跟我來。”
苗長生領韋睿穿過殿堂,來到一處靜室。室內陳設簡單,僅有一張木桌與幾個蒲團,墻上掛著一幅山水畫,透著幾分清雅。苗長生坐下,示意韋睿也坐。他目光深邃地看著韋睿,問道:“你可愿修煉道家內功‘太上感應心經’?”
韋睿心-->>中一喜,連忙起身拜道:“韋睿愿意!”苗長生微微一笑,道:“你的心意,我已知曉,只是有一事,仍需你下定決心。此心經乃道家至尊,不輕易外傳。你若要學,需入我道門,成為道家弟子,且遵守諸般戒律,你可愿?”韋睿毫不猶豫道:“韋睿愿入道門,誠心修習,遵守教律。”
苗長生點頭,語氣轉為嚴肅:“既如此,你需知曉,道家戒律嚴明。若你日后胡作非為,危害一方,輕則廢除武功,重則格殺。你可明白?”韋睿恭聲道:“韋睿明白,愿誠心守戒,絕不違背。”苗長生聽罷,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靜室內,苗長生端坐蒲團,目光如炬地看著韋睿。他緩緩開口道:“道家戒律,不僅僅是束縛,更是一種修行。你若心存雜念,便難有所成。你既愿守戒,我便放心。”韋睿恭敬點頭,心中暗記。
苗長生繼續道:“此心經傳授之后,能否習成,皆看緣分。你若有緣,快則數日便可入門;若無緣,便是苦修無果。你可有疑慮?”韋睿搖頭道:“回國師,韋睿無疑慮,只求一試。”苗長生微微頷首,道:“好,既無阻礙,便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