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被塞進車后灌了一瓶營養劑后才緩過神，蘇清雪坐在駕駛座上打開天窗看頭頂上的直升機逐漸降下人。

“那人是誰？”

白夜指了指被巡邏隊圍在中央的一名男子，白襯衫，黑西褲，一雙嶄新的品牌球鞋，還有一頭非主流飄逸紅發。

白夜精準吐槽：“精神小伙？等下，這不是那個”越看那張臉越是熟悉，鬼迷神差地伸手擋住頭上的紅發。

“這不是那個誰云什么？”

“云天。”

蘇清雪抽出資料袋的照片對照，“還真給碰上了，現在行動不？”

白夜皺眉：“先看看他到這干什么？”

巡邏隊拉起了圍繞尸鬼拉起了警戒線，云天被幾名巡邏隊員簇擁著，正在與一名穿著制服的軍官交談，臉上都帶著嚴肅的神情，時不時指向不遠處那片被尸鬼蹂躪過的廢墟。

云天走到倒地的尸鬼邊蹲下身子，手指劃過尸鬼身上的傷口，站起身來，與軍官低聲交談了幾句，軍官聽后點了點頭，命令巡邏隊員將尸鬼的尸體抬走。

前方的車流逐漸疏散流動，蘇清雪踩下剎車緩緩前行。

忽然云天往這邊轉頭，白夜嗖地彎下腰，蹲下后才發現不對勁。

他在心虛啥？云天又沒見過他？

等車進了檢查區，蘇清雪看后視鏡，“人走了，真不動手？”

白夜重新坐起來，“不，他身邊的人太多了，咱兩算偷渡，一旦被發現，麻煩就大了，先去把你的身份證領了。”

保時捷駛入車流，頓時變得顯眼，路過的司機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有的還拿出手機偷偷拍照。蘇清雪習以為常，專心開著車，按照梅姐給的地址，向領取身份證的地方駛去。

路上，白夜忍不住問：“你下次出門能不能開輛低調的車？”

“這是我家車庫最便宜的車，出門急，沒來得及買，要不等下我去現買？”

白夜：“大小姐你真牛逼，過了前面的紅綠燈往左拐，再直行五百米，就到了。”

白夜嘆了口氣，無奈道：“算了，反正也不是我開車，你高興就好。”

蘇清雪輕笑一聲：“怎么，怕我給你丟臉啊？”

白夜聳肩：“那倒不至于，只是這車太招搖了，被打劫偷車你上哪哭？”

蘇清雪不以為意：“怕什么，有本小姐在，還能讓你吃虧了？”

白夜翻了個白眼：“是是是，你最厲害了，行了吧？”

兩人正說著，保時捷已經停在了一座破爛的商場前，說是商場，其實已經廢棄很久了，周圍雜草叢生，墻皮脫落，格外荒涼，附近有零散的幾個紅黃藍綠青紫頭發的混混蹲地抽煙盯著這邊，一個染著黃毛的男人吹了個口哨。

“小妞！來哥幾個玩玩啊？”

蘇清雪皺眉：“確定是這地方？”

“走進去看看。”

白夜牽著她的手腕走進荒廢已久的商場，灰塵滿地飄，地板上還有幾坨風干的狗屎，不知道是誰無聊用狗屎擺了個問號。

蘇清雪皺眉，對這種環境很不適應，捂著口鼻：“這里不見人影，往哪走？”

白夜手指動了動，放出精神試探，左側有個往下走的階梯，階梯盡頭有微弱的能量波動，

“跟我來，那邊有動靜。”

越往下走，空氣越顯得沉悶，蘇清雪不禁有些緊張，緊握著白夜的手。

走廊盡頭有家亮燈的店鋪，占地并不大，卻異常整潔，門楣上掛著一塊褪色的招牌，依稀可以辨認出“雜貨鋪”三個字，店鋪的窗戶半掩著。